今夜,安固城中之事已然闹将开来,蛮兵亦不会再放过城中百姓,事已至此,今夜那就索性大闹一番安固城好了。

正如斜阳所说,不给蛮人找些不自在,他们真的以为陈国的疆土是他们能随意践踏的。

晋王的身影如流星魅影般像刺史府方向掠去。展斜阳则趁此时间替牢中诸人推宫活血,使药丸更快速的发挥药效。

二王子卢卡浑身湿透地躺在刺史府不远处民居的屋顶上,他痛昏过去至今才幽幽醒转。

抬眼望着灰蒙蒙不透一点光亮的昏暗月色,他心中震怒而彷徨。

自己好端端的王城不呆,非要跟着高菏跑到这陈国来征战,这不是自讨苦吃吗?高菏这蠢货,人人都说他智计无双,那他怎么没料到自己会在刺史府重重防卫下被人擒住。

他不信邪地再一次尝试引周身真元冲击身上穴道,然而还未曾将真元凝聚,他又一次痛昏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不知过去多少时辰,卢卡整个人如同从水中捞出来一样,即使是初夏时节的南方地界,这样浑身上下水嗒嗒也难受的不行。

果然如那黑衣人所言,根本无法冲破周身七处被点大穴,方一调动真元强行冲穴,浑身上下便如同五脏六腑错位般颠倒眩晕,且腹内犹如刀绞,四肢百骸宛若寸寸断裂,真元在周身上下乱窜一气。

终于,卢卡心灰意懒的闭上了眼睛,这下他真的学乖了。

他不敢再有任何异动,只能这么乖乖躺着,等着要么被自己人发现,前来营救他;要么,那个黑衣人去而复返,回来处置他。

这边,他才正想着黑衣人究竟去了哪里,那边晋王如星矢般疾掠的身影已飘然而来,落在了卢卡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我就知道你这种人,定然是不会听我忠言,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在这边呆着,怎么,这滋味好受吗?。”

晋王望着如从水中捞出的卢卡,温润深邃,宛若繁星的眼眸中透出点点笑意来,若他不在临走前说那番告诫之语,这二王子只怕还没有那么大的决心强行运行真气企图冲破被制的穴道。

可他就是说了,且是故意那么说的。

这些蛮人坑杀了陈国那么多的将士和百姓,真以为就这么算了不成。

这些不过只是小小的惩戒,这些仇他必然要蛮人十倍百倍偿还,而他的棋局尚未开启呢。

晋王抬手一探,将卢卡的身子带起,弹身向刺史府疾落而去。

刺史府在徐骞的奢靡之风中,建造的极度豪华,仅仅是一个马厩都宽阔地犹如小型的练马场,晋王将卢卡一把丢在了后院马厩的草料堆里,便掠向前院。

他选了几处离民居尚远的屋宇,扯了帘幔就那么随意地放了几把火,待火势蔓延开来,又故意弄出极大的动静来,惊动着整个刺史府的蛮兵,直到他们发现四面着火。

“不好了,着火了。”

这一声石破天惊般的嗓音在刺史府里里外外的上空飘了起来,一忽儿的时间满刺史府已是一番兵荒马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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