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有点太虚伪了?”何远自言自语道。

虚伪,是为了让自己更好的融入群体,在群体里活的更好。

但现在何远已经不需要了。

不过就像是戴面具一样,面具戴久了,就黏在脸上了。

何远叹了口气,开始照顾小家伙。

都不是什么省心的家伙。

小家伙还小,不太会用猫砂。

何远看到屋子里有好几处地方是湿的,显然是小家伙撒了尿。

何远也算是照顾过两只小奶猫,对这种事驾轻就熟。

用卫生纸在它撒尿的地方擦了擦,然后将纸巾扔进猫砂盆里,再把小家伙抱进盆子里。

小家伙在猫砂盆里不停扭动,想要逃出来。何远又抓住它的后颈,将它放进去。

何远按着它的后颈,让它贴着那团纸巾,嘴里念念叨叨道:“你是个女孩子,已经不是一两个月的小奶猫了,该懂得在猫砂盆里上厕所了。”

小家伙试了几次,想要逃出来,都没成功。最后呆呆的坐在猫砂盆里,过了一会儿,开始翘起了屁股。

何远笑了。

将家里打扫一阵之后,何远泡了杯茶,拉了个椅子,坐在院子里喝茶。

有房,有猫,有院子。

生活简直完美了。

唯一有点不愉快的,就是蚊子。

农村里的蚊子特别多,有大的有小的。

大的有小拇指指甲盖那么大,细腿长翅,飞起来“嗡嗡嗡”的,特别烦人。

小的就更恶心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趴在身上的某个位置,等发现的时候,那个地方已经红肿了一块。

其他地方还好,就咬在手指上特别难受。

何远经常喷洒灭蚊剂,花露水,但还是没有什么用。

好像是因为农村里湿气比较重,而且农家肥什么的都很多,适应蚊子生长。

好在,在装修之后,老宅子里的蚊子已经少了很多了。何远还点着熏香,寻思着弄一些驱蚊的植物放在院子里,应该就差不多了。

一边喝着茶,一边拿出一本《周易》开始翻看。

这本书几年前就买了,何远时不时会翻一下。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何远看了好几遍了,却始终看不下去。

那些卦象,算法,记住了也很快就忘记。

不过这一次,何远静下心来之后,反而若有所悟。

他将书中的道理,与自己的经历结合起来,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

中间何远加了几次水,又逗弄了下小家伙,然后打开微信刷了会儿消息。

田蕊日常发了几条消息过来,随便聊了点什么。

比如早餐吃了什么,午餐吃了什么,又遇到什么奇葩客人,这样那样的。

很琐碎。

看到消息,何远仿佛看到田蕊那鼓着小脸的模样,笑着安抚她。犹豫了一会儿,何远问道:“你最近啥时候有空。”

“最近啊,有点忙,最近酒店拉了个单子,是政府的,好多人过来考察。”田蕊道,“怎么了?”

“没啥,就刚养了一只猫,给你看看。”何远说着,发了几张黑张飞的照片过去。

“啊,猫!”田蕊发来“好色”的表情,“什么品种啊,为什么这么黑。”

“美短,可能生它的时候,墨汁太多了吧。”何远道。

“那么小一点,好可爱,我想看。”

“那你过来啊。”

“看不到!生气.jpg。”

逗弄了一下田蕊,直到她发来消息说“要干活儿了”,才关掉手机。

何远觉得,其实自己应该主动一点。

将手机放在一边,何远躺在椅子上,眯着眼睛望着太阳。

这样的生活,真惬意啊。

下午,何远继续练车。

经过这两天的熟悉,何远已经恢复了一些手感。像是停车入库之类的,差不多都会了。

不过还是不敢上街。

这种情况,一般得找个老司机带一下。

原本最合适的人选,自然是余鹏程,不过他还在成都上班,隔两周才回来一次。

师姐也可以算作一个,当初学车的时候,她就是他们这一批人里,第一个考到驾照的。

不过何远有点不敢见师姐,总感觉心里有些怪怪的。

倒不是觉得师姐怎么样,而是何远心里有道坎过不去。

他本来就是那种极度洁癖的人,虽然在北京那会儿,被现实生活摧残,改掉了这个破毛病。

但是自从有房有车后,他心中那个完美主义的念头,又重新冒了出来。

这种破毛病有个直接后遗症。

那就是得不到的时候疯狂想要,能得到的时候又扭扭捏捏。

换一句话来说,就是矫情。

对,何远就是死矫情。

剩下的,何远就找不到其他人了。

这个时候,何远才发现,自己在老家的人脉是如此匮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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