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往不一样?自然是不一样,因为她不是楚毓儿,而是童画。
孤儿院的李阿姨常说每个女孩都是公主。可童画不明白,为什么别的公主可以穿着漂亮的连衣裙无忧无虑地起舞,可以和爸爸妈妈撒娇,可以去被称作童话世界的迪斯尼自由玩耍。而她这个公主却只能躲在破旧的孤儿院看着别人捐赠的旧画册,她幻想父母的模样,幻想“家”的样子,可一直到走出孤儿院,她的幻想终究还是欢想。孤儿院的李阿姨给她取名童画,可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却只是地狱。她想哭,却没有勇气哭,因为她知道,即便她哭了,也不会有父母来安慰。孤儿院里孩子很多,李阿姨顾及不到每个人,每当童画被同学欺负,被叫做“野种”的时候,她就忍。最初她会忍不住而哭出来,一个人蹲在学校的西南墙角,任由眼泪啪嗒啪嗒打在衣服上,然后哭够了,衣袖一擦,转神装出笑容。到后来,她习惯了,“忍”成了她人设的秘诀。
考上大学那年她离开孤儿院,靠着赞助和临时工赚取生活费,她的成绩算不上优秀。可对于生活,她比身边的任何人都要努力。读书时,白天学习晚上工作,毕业了,便是白天工作晚上学习。终于在26岁生日那天,她存够了50万——一间单人公寓首付。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孩子,靠着自己的双手和努力打拼出50万首付,那是如何不容易?虽然房子很小,可这小小的三十平米却成了她新生活的唯一希望。她将这房子作为自己的26岁生日礼物,当她走出房屋中介所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真的成为了童话中的公主。
“啪”,随着一声巨响,梦很快就碎了。刚刚踏出房屋中介没多久,一块巨大的广告牌从天而降。再次醒来时,她,已成了天煞孤星楚毓儿。
那一丝丝的美好犹如镜中花,真真假假又不过是凡尘一游。何为真,何为假,过去还是未来,楚毓儿还是童画,这一切又有何别。只不过是不同形式的不幸罢了。
坐在前往杂都繁区的花轿上,楚毓儿摸着从元元处得到的蒙汗药和匕首。她现在是楚毓儿,是个不过刚及豆蔻之年的半大孩子,柳家的丫环给她梳了发髻,给她换上了漂亮合身的新嫁衣,只是她无心去看自己的模样,带着点破罐破摔的心态迷迷糊糊上了花轿。
“诶,加把劲,前面就是杂都繁区了!”
“哇塞,杂都繁区就是不一样,听说从那块街道开始都是茯神山庄的人。”
抬轿子的脚夫一看目的地将近,步伐也自然快了起来。刚入杂都繁区境地,几声爆竹声后,忽然刮起一阵阴风,接着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豆大雨点打的轿子啪嗒啪嗒作响。毓儿只觉身下的轿子左摇右摆,她扶起轿帘往外看去,雷雨之中过往看热闹的人如热锅上蚂蚁四处乱串,再定眼一看,瓢泼大雨中竟还有两外两台花轿。
“快,跑起来。”随着媒人一声令下,四个脚夫发力快跑。不由毓儿细看,便被动荡的轿子摇昏了头。
不久,风停雨止,半晌过后抵达金家。楚毓儿只觉外面熙熙攘攘好生热闹,她听的媒人与家主的声音,于是悄悄将蒙汗药和匕首藏于怀中,乖乖踏出轿门。几日未正常就餐,一天的舟车劳顿更是她头脑发昏,蒙着红盖头,她就这样在众人的欢笑中迷迷糊糊拜了堂,之后便进了新房。
这古代人可真造孽,发育还没完全就急吼吼开始成亲,楚毓儿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身板,越发觉得命运悲惨。如诺自己这次没逃出去,一会就要以这幅身躯成为妇人之身。想来自己在现代还是26岁未婚女子,因为一直埋头赚钱,别说恋爱,就连男人的手指尖都没碰过,谁能想一到古代就转身入洞房了。
不行,为保贞洁必须逃出去。她掀起红头盖,打量着空寂的房间,一眼便定准了桌上的酒壶,掏出元元给的蒙汗药一股脑到了进去,晃荡两下,粉末立马溶解。
“少爷您快点,新娘子还等着呢。”
“快不起来,你帮我把链子解喽。”“那可不行。”
门口响起人声,毓儿匆忙放下酒壶,谁料转身时碰到桌子,那酒壶竟不争气地倒了,酒水倾出打湿了桌布。她心中虽急,却只得坐会床上盖上头盖,心脏跳的飞快。
房门被推开,先进来的是个身着深棕麻衣的胖男子,接着跟进的人一身红绸缎,衣着华丽,脚踝处却扣着铁锁,连接铁锁的铁链如蟒蛇般粗,足足三丈长,正方便于他在这房间自由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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