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坊“吉庆”算是祖传的老生意,后来一场大火,老板夫妻二人葬生火海,留下两个女儿。大女儿庆瑞继承祖业卖豆腐养家,因为生的漂亮,人送外号豆腐西施。而小女儿庆颜,刚满十八,正直青春,可因那场大火伤了脸,毁了容貌不说,性情大变,原本一活泼开朗的大姑娘如今见人就低头躲开,终日畏首畏尾,可惜了“庆颜”这一好名字。

毓儿等人来到“吉庆坊”时庆瑞正送上新一屉新鲜豆腐,庆颜在后厨做豆腐,姐姐就在前头招生意。如意这回学聪明了,他让言远先上去问话,自己跟在后头。

“我知道元嫂出了事,你们一定会来问我。”还不及言远开口,庆瑞自己先冷冷开口,“我和元嫂是有过争吵,那是她冤枉在前,事情过了也就罢了,我没必要为这点小事做伤天害理之事。”

毓儿细细打量庆瑞,肤如凝脂,唇红齿白,不虚豆腐西施之名,她一身粉色纱衣,倒也清新,只是发间一只素钗太过淡雅,却少了几分滋味。听闻庆瑞擅长用自己的姿色吸引客人,梳妆打扮也是每日必要功课,今日一见,却比昨日淡雅许多,反而令人奇怪。

“庆瑞姐姐,你今儿这发簪可不配这身衣服,还是昨儿那珍珠串儿更好看。”

“金公子不愧是女人堆里长大的,对女孩儿的衣服发饰也是如此上心。”庆瑞话语里带着嘲讽,让人好不自在。

毓儿示意如意拿出元嫂家中找到的珍珠对峙,而那方庆瑞不急不忙先开口道:“也不知是昨日和公子一面之缘,害我沾了晦气。回家后便遭了贼,钱财倒是没少,可心爱的首饰衣服却少了几件。那新买的珍珠串儿我才带了一天,刚取下就不见了。公子你没事就快离开吧,遇见您啊,总没好事。”

如意原是拿着物证想讨个说法,哪料反被对方反咬了一口,如意觉着委屈,撇着嘴躲到毓儿可怜兮兮撒娇:“小流星,她说我。”

“好啦好啦,乖啦。”毓儿随便配合他敷衍安慰,如意反倒玩上瘾,卖乖撒娇没完没了。毓儿只好自己自己出马质问,“庆瑞姐,你能仔细和我们说说为什么和元嫂吵架吗?”

“那件事只是误会,没什么好多说的。办案一直是衙门的事,金公子虽说和孟公子是朋友,但办案这事好像与金公子无关吧。”

“我也想问问庆瑞姐,为何事与元嫂争吵。”言远开口道,“我问,总可以回答吧?”

庆瑞显然不太高兴,脸上闪过不自然的抽搐,可还是勉勉强强答道:“元叔来我这买了几次豆腐,元嫂自个儿长的寒颤,就疑心病发作,以为我和她丈夫有什么,我清清白白,自然有底气和她争辩。但是水月楼之后我就没见过她,她的死,与我无关,也没什么好多说。公子请回吧。”

“请问昨晚你在何处,有其他人相陪吗?”

“我……和妹妹在家磨豆子。”

庆瑞突然没了底气,眼睛时不时往屋子里瞟,毓儿顺着她的目光追去,看到她妹妹庆颜正朝外张望,二人四目相对,毓儿冲她笑笑,可庆颜却像受惊的小鸟钻进里屋不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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