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南乡的孙家宅院内,被捆得结实的娄锡元,面对眼前的年轻修士心生疑惑。

这位脸色灰暗的瘦小修士,已经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了,莫非等他开口求饶?

娄锡元本想等离开这里,再跟这位小哥做笔交易,现在他盯着自己,便不等离开就压低声音建议道:“小兄弟是替人办事吧?你放了我,人家给你多少赏金,我照价给你。”

然后使眼色给她道:“你先带着我离开这里,咱们一切都好商量。”

秦慕云没有反对,伸手抓住他的腰带,在孙宅家仆的惊呼声中,提气而行出了院内,来到空旷的田野间停下,把手中之人扔到田地间。

“扑通”一声,娄锡元落了地心里却放下了一半,见对手听从自己的建议,在月光下露出笑脸道:“这位兄弟,看你年纪轻轻的修为不错啊!想不到我行走此处多年,躲过了无数人却载到你手里,在下佩服。”

秦慕云没有接话,心中思绪万千:要不要把他带到娘的坟前谢罪?不行,娘恨死他了,肯定不愿看到此人,张婶若见了他,一定也徒增烦恼。

要不先把他囚在某处,上山找张永清?不知道他是否练成了腐心丹?还是直接带她去刘财主家?

娄锡元见她不说话,浑身扭动着问道:“兄弟,你用的法器可太厉害,这绳子绑在身上太难受了,能不能先给我松开一点?哎,得多少银子你才肯放了我?”

“多少银子都不放!”秦慕云终于开口了,“你这种恶棍,放了你肯定又接着去祸害人。”

“那不是更好?”娄锡元坏笑道:“你下次若能捉住我,我一准再给你银两。”

秦慕云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一阵恶心骂道:“呸!我才不想总跟你打交道呢!”

娄锡元听了她说话的口气,怔了怔问:“你莫非是个女的?”

见秦慕云不理会他,娄锡元也不多追究,对方的口气听起来像女子,可修为一定比他差不到哪儿去。

“我嘴欠瞎说而已已,兄弟你别生气,”娄锡元恐怕惹对方不高兴,马上捡重要的问:“兄弟,你告诉我替那家办事,我就知道你能得多少赏金。算了,就按刘财主家最高的算吧,给你一张千两银票,买我的性命总可以了吧?你先松开我,我好给你拿银票。”

秦慕云沉思了没动,娄锡元双腿一起蹦着往前,望着她问:“你不会怕放开我,再也收拾不了我吧?”

他见秦慕云一直不说话,以为这是个办事欠果断的主,就故意用激将法激惹,只要能松开法器银索,不光可以减轻身上的痛楚,还能有机会自保,最不济脚底抹油跑他娘的,总比让她带到主家去领赏,面对一大堆人强。

秦慕云一身的修为没有使出来,被他激得真想放开他,好好教训他一番,可转念一想,自己初心不是要让他慢慢死去,现在不能图一时之快逞强。

随即撤了身上的敛息符,淡淡地说:“你好好看看,我已经筑基修为,还怕收拾不了你吗?我不要你的银子,我想要你死!要你受尽折磨慢慢地死!”

娄锡元听她这么说,已经可以确定她是个女子,随后认真地打量她。对方的确是筑基修为,他努力回忆什么时候见过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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