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海尴尬一笑道:“学艺不精,倒是让公子见笑了。”
纪小岩恐他误会,忙道:“四海兄弟替人出头,打抱不平,实在是我们敬仰的大英雄,况且,你以一敌七,打得对方落花流水,小子实在佩服得紧。”
张四海被他夸得脸色发红,连说:“公子过奖,不敢当,不敢当。确是学艺不精,混战的时候,被钱驴儿从背后敲了一闷棍,到现在脑子还有点晕晕的,不过那小子也不会好受,被我一脚踢飞了,恐怕摔地不轻,是被他的狗腿子架着逃走的。”
纪小岩知道张四海应该是有点轻微脑震荡,休息一段时间应该没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小翠家怎么会去钱驴儿那里借下印子钱?”
张四海一叹:“公子,说来话长,且听我慢慢说。”
原来,小翠的父亲一个月前生了场病,看了大夫,开了药方,付了诊金后,却没钱抓药了,左邻右舍凑了些钱,可还缺六钱银子,张四海又央了张老爹把家里仅剩的一钱银子给拿了出来。
可是还有五钱银子的缺口,救人要紧,最后小翠的哥哥刘春生只得找钱驴儿借了五钱印子钱,说好年前还。
哪知那钱驴儿没安好心,早看小翠有几分姿色,想要占为己有。
说到这里,张四海双目圆瞪,似要喷出火来。
纪小岩见张四海这情形,心想:哎吆,这中间肯定有故事啊!
良久,稍稍平复的张四海才接着讲。
钱驴儿前两天带着一帮手下,来催债,张口就要一两银子。
这才一个月时间,五钱银子就翻了一番,涨到一两银子,刘家如何能拿出这笔钱来。
钱驴儿知道刘家拿不出银子,就提了一个要求,把小翠卖与他,这印子钱就算两清了。
刘家知道这钱驴儿是个什么货色,家里妻妾七八个,如何会答应他这无理要求,将自家女儿送入狼窝。
钱驴儿见软的不行,就要来硬的,下令抢人。
两边就撕扯起来,小翠给吓得哭喊了起来。
张四海家就在隔壁,听了声响,赶了过来,看了这场面,不由得怒火中烧,拿起一根竹篙就加入战团。
先是一脚踢翻了拉扯小翠的无赖,又一竹篙打翻了一个,钱驴儿眼看不知道从哪里杀出来个生猛汉子,接连撂倒自己两个手下。
这钱驴儿在清河镇也是个横行惯了的主,向来他办事,没人敢管闲事,如何能咽得下这口鸟气,提起一根棍子,撑着张四海去拉小翠,一时没有戒备,朝他脑袋猛敲了一下。
那钱驴儿本以为这一棍下去,张四海必然会倒下,说来也巧了,钱驴儿那一棍本来是瞄着张四海的后脑勺打的,可就在木棍快要击中后脑的时候,张四海正侧了身子拉了小翠起身,这一棍恰好偏了几分,没有击中要害。
一时吃痛的张四海,回过头来就是一脚,可怜那钱驴儿正惊讶技艺生疏了,偷袭都打不晕对手的时候,一个窝心脚就将他踹飞了。
张四海盛怒之下,三两脚间,剩下的几人就被打翻在地,一群泼皮无奈早吓破了胆子,加之钱驴儿倒地不起,失了主心骨,一溜烟跑了,好在还有两个忠心的,又跑回来架了钱驴儿,这才仓惶而遁。
看着几人跑得不见了踪影,张四海才不支倒地。
张四海:“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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