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海皱眉道:“公子,刘麻子这是去搬救兵去了,不如你去南城躲一躲吧!”

牛猛也附和道:“小公子,不如去俺家吧!”

纪小岩问:“不就是打架吗?难道你们怕了?”

张四海挺胸道:“哪个怕了,我这休息了这么多天,正闷得慌,这两天跟公子学地拳法,正好拿来用一用。”

牛猛拍拍胸脯:“俺也不怕,小公子你让打俺就打。”

纪小岩道:“好,不过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四海,你先给我说说这个巡检司吧!”

张四海军户出身,加上他为人机灵,又常在镇子里四处跑动,对巡检司倒也了解个七七八八,当下就给纪小岩讲了起来。

清河镇是个大镇,因而清河镇巡检司也比一般镇子的巡检司要大那么一点。

清河镇巡检司设正巡检一人,副巡检一人,弓兵三十人。

话说这清河镇巡检陈友福原本在清河镇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那些里长,甲首,乡绅等等,哪个不争着与陈巡检搞好关系。

可是自从毛彪做了副巡检以后,陈友福在清河镇巡检司的地位越来越低,直到现在几乎就是个摆设一样被供着了。

那些原本跟在陈巡检后面拍马屁的里长,甲首等等,早已换了一个恭维的对象——毛彪。

一个区区副巡检,居然能把一把手给架空了,这是什么原因?

原来,那毛彪虽然人长得不怎么样,奈何娶了一个五六分姿色的小妾,据乡里小道消息称,有一次山阳县典吏因公路过清河镇,当时还是巡检司小喽啰的毛彪,花重金请典吏大人去他家中赴宴。

席间,毛彪借故去茅厕方便,为表歉意,特地让他新娶的貌美小妾作陪。

结果,毛彪一去不回,室内的典吏与毛彪的小妾顺理成章地发生了不可告人的事。

再然后,清河镇众人再也没见过毛彪的那位貌美小妾,毛彪也出人意料的挤掉原来的副巡检,成为新一任清河镇副巡检,而且还打压得一把手陈友福苦不堪言,毫无话语权可言。

纪小岩不由拊掌叫好,“这毛彪毛副巡检果然不是一般人,一个小小的弓兵,竟然能舍得花巨资引那典吏赴私宴,进而再以美人计使典吏就范,最后再把小妾送给典吏,成功搭上本县诸吏之首,仕途如何不一帆风顺?”

张四海不屑道:“这种人连自己的女人都能舍得送与他人,真是没有廉耻之极。”

纪小岩道:“这官场上像这阴私的事情多了去了,这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张四海道:“公子,你小小年纪,又没做过官,如何知道?”

纪小岩道:“我也是听别人说得。”

张四海:“公子出身定然不凡,要不然怎么会知道官场这些龌龊的勾当。”

纪小岩含糊点头,总不能告诉他这些是看明朝历史知道地吧!

这时,刘晟采买了菜蔬等回来了,纪小岩吩咐两人暂时不要跟刘晟提起刚才的事,然后跟刘晟说道:“刘伯,还得麻烦您一件事。”

刘晟道:“岩哥儿,什么事?你尽管说,老朽但凡能办到的,绝不推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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