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唐山阳县县令老爷吕调阳,竟然在一个不知名的小酒楼里,不顾形象地大口吃起没听过名字的饭菜,不知道他身份的人也就罢了。
要是知道他乃是出身河北书香名门吕家,位列二甲第十七名进士的人,看见这一幕,一定会掉一地的眼珠子。
比如何师爷,此时就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虽说吕调阳不像一般莽夫吃饭那样狼吞虎咽,吃像难看,但是比起他平日里斯文的做派来,也是粗放了不少。
何师爷年过花甲,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世面,各地美食虽然说不上是尝了个遍,但也品尝过不少。
什么烧鸡,叫花鸡,白斩鸡等等,何师爷全都有幸品尝过,但是这红烧鸡却听都没听过,所以在他看必然是比不上烧鸡之流的。
何师爷忍不住心中疑惑,夹了一块红烧鸡品尝起来。
这一吃不得了,刚刚还瞧不上红烧鸡的何师爷,话都顾不上说,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香,实在是太香……
跟这个红烧鸡比起来,以前吃过的白斩鸡之流,实在是上不了台面,难怪大尹吃地这么香甜。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吕调阳二人就把所有饭菜吃完了,何师爷甚至把红烧鸡的卤子都用来泡饭了。
何师爷打了个饱嗝道:“大少爷,反正也要住店,不如这几天咱们就住这家吧!这家饭菜美味可口,再吃别家的,恐怕入不了口啊!”
吕调阳品了一口茶水道:“也好,就在这里住下,离清河镇码头不足一里地,来去倒也方便。”
这两人说到做到,当即就办理了住店手续,就在醉仙楼二楼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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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吕调阳为一件棘手的事情所困,睡不着觉,想去院子里溜达一会。
此时,醉仙楼已经打烊了。
吕调阳走到院中的时候,透过灯笼发出的微光,看见一个身影在打拳,走到近前,正是中午那店伙计。
吕调阳:“小兄弟,这么晚了,还不睡?”
纪小岩:“客官不是也没睡吗?”
吕调阳:“我是为琐事所困,一时难以入眠,你小小年纪难道也有烦心事不成?”
纪小岩:“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这身子太单薄了些,所以每天都得打两趟拳法,强身健体而已。”
吕调阳十分诧异,一个乡间小店的店小二居然也能出口成章,难道是我治理有功,乡下小民也如此受教化,可是我明明才上任月余时间啊?他微微脸红道:“小兄弟贵姓?”
纪小岩兀自打着拳答道:“免贵,小子姓纪。”
吕调阳震惊道:“你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纪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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