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馨虽然一直跟着忙活,其实视线有一小半都放在了两个孩子身上。

一个是好友的命根子,一个是她自己新晋的心尖尖,她都在意的要命,只要人在眼前,都会不由自主的的分心关注些。

夏之樱的反常别人没注意,她可是看到了。

结合夏树杰离开前,要电话号码时一再郑重的嘱托

再看在场的几个大人一圈,虽然各有表现,但都是正常的欢喜神色

有些隐约的猜测。

这叔侄俩恐怕窝着别人不知道的大事儿

虽然疑惑很多,但是不妨碍她对孩子的心疼,转念间,就开始安顿着赵家宝宁玉看家,杨大娘王母继续做奶糖,一边唤着郑父他们上车。

三个老人看一眼外面的小车,再看一眼装了一半的电话和正在熬煮到关键时候的一排奶糖锅,对视一眼,摆摆手,各有顾虑的嚷着不去了。

一个刚走,一个都快回来了,说话也不差那一两天的。

夏之樱对外界的事情一概不闻,四肢百骸里像有条毛毛虫在爬一样,又酸又痒的难挨。

把眼睛压在龙峥的肩膀上压抑着眼泪,声音有些颤抖“只带我妈妈。”

龙峥闻言,也不吭声,走过去腾出一只手,拉起郑叶就唤着宁馨出了门。

平江市此时并没有直达y省的火车,夏树杰本来只是准备按部就班的一路火车到省城,再转车到帝都,再转y省省城,再转班车

但是到了y省境内以后,不知是因为和夏之樱分析过后的心理暗示,还是再次踏上这片前世葬送夏明杰前程的土地,产生了心理阴影,他总觉得心里不安的厉害。

他不知道这算什么。

如果是前世的这时候,他可能会戏谑一句是因为亲兄弟间的心理感应。

但是,前世的很多年后,他知道了一件关于大哥的事情,他确信,他最最敬重、亏欠半生的大哥,不可能和他存在这种血脉传承的心理感应。

当然,任何事都不足以改变在他心里夏明杰的意义和珍视。

反而觉得这般的两兄弟缘分更加难得。

沉吟半晌,夏树杰把这样的心悸归结于前世各种职业,各种底层、塔顶奋斗过程中,积累出的警觉和本能。

当下,大致辨认回忆了一下方位,毫不犹豫的在最近的一个站下了火车。

下车的站点正是市,后世很出名的y省必去旅游城市之一。

当然,此时的市还没有美名扬四海的架势,但它已经有了比较朦胧的服务意识。

一出火车站,就能看到火车站外的空地上,有许多脚踩、机动三轮车改装焊接了遮蓬的人力车,以及零落的几辆五六人座面的。

夏树杰知道,那种面的虽然速度快一些,但是他们不包车,还会等人,直到等人坐满、填塞不下,才会出发,而且路线几乎固定。

而那种人力车虽然慢一些,但胜在路线灵活,只要不出城或者钱给够了,指哪走哪。

夏树杰选了一辆最新的机动三轮车坐上去,虽然心急如焚,倒还是沉着的对着司机说“去市最大的酒楼或宾馆包车,不等人。”

说完,拿出两张大团结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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