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芳只觉这姑娘有些眼熟,一时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姑娘一见温庭芳倒是十分高兴,上来挽了温庭芳的手,道:“温姐姐,让我好找!”
见温庭芳没有认出自己,姑娘笑道:“温姐姐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也是有的。我是何红绡啊,上次在天香楼,还多亏了姐姐替我解围呢!”
温庭芳这才想起,原来是那日在天香楼脸上过敏被天香楼管事掌柜讥讽的姑娘。
于是忙请进屋,让座待茶。
温庭芳见她脸上已经好了大半,倒像是清瘦了不少。
何红绡道:“自那日在天香楼姐姐替我解围后,我一直想来看望姐姐,只是前几日我母亲病了,家里乱得很,一直不得空来望候姐姐。”
温庭芳见她神色有些忧郁,因问道:“令慈如今可大安了?”
何红绡叹了一口气,道:“原也不是什么大病,大夫说是积郁成疾,叫好生静养。只是,自打我父亲去世家里越来越艰难了,哪里能静养!不瞒姐姐说,上次在天香楼买妆粉,其实也不是办什么及笄礼,我是实在没有法子了,便托了官媒......,买妆粉也是预备着给人相看去的......”她说到一半,已经红了眼圈。
温庭芳道:“你年纪还小,这么早早嫁人不是好事,不如做长远打算,谋个差事,家里只要有个进项就好了。”
何红绡道:“我家里没有兄弟,只有我和一个妹妹。我一个姑娘家,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到哪里能谋差事?也不好像男子那样出门做买卖,除了嫁人,还能有什么打算呢?”
温庭芳心下戚然,封建社会女子大多只能依附男人生存,多数女子根本没有谋生的能力。
叶氏叹道:“一个还未出阁的姑娘,能谋什么差事呢?莫说是她,便是咱们家,若不是实在没法子,也断不会让你这样抛头露面。”
温庭芳心中一动,温言安慰道:“娘这话可说岔了,贩夫走卒、引车卖浆原也是靠自己的劳力赚钱,并不卑贱。”
转头又向何红绡道:“我倒有一个法子,或可解了妹妹眼下的困顿......”
何红绡闻言忙止了哭,急道:“姐姐有法子?”
温庭芳取出一方帕子,轻轻地为她拭去眼泪,缓缓道:“妹妹年纪还这样小,就这样胡乱把自己嫁了,先不说未必就能嫁得如意,便是嫁得良人,也不过是依附夫家生活,又能好到哪里去呢?依姐姐愚见,与其仰人鼻息,不如自力更生!你仔细想想我这话,对是不对?”
何红绡哭得抽抽答答,道:“姐姐说得何尝不是,我这条件摆在这里,想来也配不上什么好人家。官媒这几日递了几个帖子,都不是什么好人家,甚至......甚至还有个鳏夫......我家里现在也拿不出什么嫁妆,便是嫁过去,只怕也......”
封建社会,女子嫁妆的多寡往往决定着日后在夫家的地位,何红绡既无财力置办嫁妆,自然难免担心。
温庭芳见她哭得伤心,不免也有些伤感,道:“我这里倒有一份差事,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可能工钱也不算多,但眼下养活你母女二人应该还是够了的。”
何红绡忙止了哭,拉着温庭芳的手道:“是什么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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