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白醒醒,快醒醒啊......一壶猴儿酒怎么就醉成这般模样了?”

一个十六七岁,方面大耳长相憨厚的胖伙计脸色焦急的低声喊着,他虽然穿的是一身粗布衣衫,但上面却甚是干净,洗不掉的几处油渍在小心遮挡下,丝毫不会让人感到有什么不适。

“好兄弟快起来吧,你这都睡了一个时辰了,现在已近午时,客人马上就要多起来,你一人占着两个位置,福掌柜若是看到是会发飙的。”

胖伙计已经是哀求了。

终于,那被叫做钟白的少年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若是此刻有陌生人在,定会高声惊叹:“好一个眼神深邃,浩瀚如星海,面容俊秀,飘然出凡尘的美少年!”

只一瞬间钟白的眼神又变得迷茫起来,因为眼前的景象对自己有些太过陌生。

“这?这好似在一座酒楼中?”

映入眼帘的全是古色古香的摆设,木制楼顶上挂着制作精美的玻璃灯盏,脚底下铺的是光可鉴人的纯实木免漆地板,身旁有一个大酒柜,上面摆满了颜色不同,大小不一的酒坛与玻璃瓶子。

自己现在半躺半倚在一把原色太师木椅上,手中拎着一个酒葫芦,搭脚的是一张条形长凳。

再看四周的墙上更是挂满了名家字画,有书圣王羲之的《平安帖》,草圣张旭的狂草《道士步虚词》,北宋三大家之一范宽的《溪山行旅图》,还有桃花庵主唐寅的《梦仙草堂图》等等。

钟白没有说话心中暗道:“临摹的,有一副真迹谁还吃饱撑的开饭馆?”

此时,南侧窄台上一个白须白发的老者把手中二胡的悲伤,已经拉到了极致......

其旁边一个年方二八的女孩开口唱起了黄梅戏,吴侬软语,宛转悠扬,可惜自己听不太懂。

“这,这到底是哪啊?怎么弄的这么吵.....还能不能照顾一下病人了?”钟白开口了,声音很是好听。

“这是醉仙楼啊!钟白你醉傻了吗?”

钟白轻抚了一下自己的头顶,并没有感到有任何不适,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酒葫芦,轻轻摇了摇了头眼神中满是疑惑不解。

“醉仙楼?不对啊,我不应该是在医院吗?小兄弟是你救的我吗?我记得我是摔到头了,怎么还让我喝酒?”

“摔你个大头鬼,做恶梦了吧?少在这里跟我装,来打两壶最便宜的猴儿酒,却免费听了半个时辰的曲子,喝完了又舒舒服服睡了一个时辰,要是福掌柜在这,早就赶你出去了。”胖伙计好似有些惧怕这个福掌柜,说完还左右看了看。

钟白登时火了,蹭的一下站起来:“什么?他姓付的敢赶我,疯子一般的催我回来替他卖命,这一跳差点挂了,我把他当亲大哥,他还赶我走?真反了他了?

付长贵人呢,叫他出来,一个半路出家的破导演真当我离了他吃不上饭?我得跟他算算人情帐,有多少次拍危险戏份,是我救了他的命?”

发泄一顿后,钟白觉得付胖子虽然小事糊里糊涂,但是心肠好的很,不可能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他又看了看酒楼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付胖子特娘的一定是吃饱喝足后看我没事,丢下老子去唱KTV了吧?兄弟你既然认识我,是不是他托你照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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