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知俊岂不是招降不得?”李岐正说得津津有味,忽而一个别的声音提出问题,李岐也没多想,依旧低扭着头继续分析:
“不然,刘知俊实力不弱,就算是没了长安,大不了退回邠州就是,不过他要是考虑周全一些,把潼关外的斥候队撤回来,守住潼关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跟斥候又有什么关系?”那个声音又问道,这是赵岭兄以及周边的士卒都已经发现问话的是权奇文,这会儿正站在李岐侧前方,刚好处在李岐的视野盲区。
“咱们当兵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能吃饱饭吗?撒出去的斥候一旦被逮到成了降军,到时候城下叫门,潼关城门洞开,敌人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夺取潼关,届时恐怕不仅华州,就连长安和同州都得拱手让人。”
李岐知道刘知俊怎么丢的潼关,甚至还知道那个被捉去帮助刘鄩骗开城门的斥候叫蔺如海,但这种事情只能是点到为止,不能多言。
“照你这么说,就算刘知俊归附,其实也是一点用都没有?”
“那倒不是,此人起码是个将才,运用得当也能成为大王一大助力。”李岐可不敢说李茂贞会被打得只剩下七州之地,那纯粹是在找死。
要是李茂贞因此防范刘知俊,他李茂贞更撑不下去了。
李岐说完轻笑了一下,一抬头才赫然发现权奇文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分析得有理有据,你怎么就知道刘知俊一定会投降呢?”权奇文开口问道,考验的意味明显地显露出来。
“这个,营将面前,小的不敢妄言。”李岐连忙低头道,心说赵岭兄这个王八蛋,营将来了都不告诉一声,回头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些家伙。
赵岭兄也很无奈,他自己都没发现权奇文是什么时候来的。
“直说无妨,说得有道理我请你吃烙饼。”权奇文嘿嘿一笑,“要是说不好,我就罚你倒一个月夜壶。”
“那我还是不说了。”李岐低声嘀咕,特么的罚点什么不好,罚倒夜壶,戊亥营有五十多个营帐,挨个儿倒完不说耗时多少,臭都臭死了。
“不说就倒两个月。”权奇文毋庸置疑道。
李岐闻言,立马正色道:“这个得从梁贼朱温开始说起,这家伙虽然已经称帝,但性格古怪,对属下多有猜忌,特别的多疑,而且特别擅长卸磨杀驴,甚至有时候面还没磨完他就把驴给杀了,然后又重新找头驴接着拉磨。”
“所以这次召王重师回去说白了就是忌惮王重师势大难以控制,担心他拥兵自重,只要王重师回到洛阳,等待他的唯有一死。”
“王重师一死,朱温肯定要把刘知俊召回去,不管朱温出于何种心态,他刚刚才贬杀了王重师,朝中上下人心惶惶,刘知俊的弟弟刘知浣就在河中,肯定会给他传递消息。刘知俊如果不想重蹈王重师覆辙,就肯定会归附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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