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岐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没办法,一来他对着小姑娘确实有那么一点感觉,即使说不上喜欢,但也绝对不讨厌。二来呢,她也确实挺可怜的,要真的放任不管了李岐可能也会内疚。再说了就算他现在还没什么地位,保护她一个小姑娘还是勉强能做到的。
蓟姓在当下来说算是一个比较少见的姓氏,众人都没想到小小的麟游竟然会有姓蓟的人家,让李岐等人吃惊不小。
这小姑娘就姓蓟,爹娘心疼她,给她起了个名字叫蓟柔,好歹有个名字跟着,不至于像其他大多数女孩子一样终其一生别人也只知道她的姓氏,而忘却了她这个人。
“什长你回来了。”回到军营,躺床上一动不动的魏山难得坐了起来。自从那天早上听完指挥使的训话之后魏山就一直躺在营帐里,伤势太重,那天在又晒了大半天太阳,令魏山更难下床了。
“你还是叫我名字吧,听着怪别扭的,今天怎么样?好些了没?”李岐带着杨思权、翟璋和蓟柔进入营帐,见魏山坐了起来,看起来恢复得不错,便开口关心了一下。
“好多了,这还得多亏您天天帮我换药,不然我哪能好得这么快。他们是?”魏山见李岐带回来几个人,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尤其是他最后边儿那个,虽然穿的是男装,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女的,更何况那身男装明显不合身。
“哦对了,我来介绍一下,这是魏山,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经魏山这么一问,李岐赶忙介绍道,“这是杨思权和翟璋,甲申营的,不过现在已经是咱们自己人了,一会儿就去找戍主办交接手续。”
李岐介绍完,但魏山好像根本没听,眼珠子都快落到蓟柔身上去了。
“魏山?”李岐见魏山没反应,开口叫他,身后的杨思权却看出了端倪,这魏山怕也是好久没见着女人,这会儿肯定被迷住了。
虽然李岐说魏山是自己的生死兄弟,但杨思权现在已经决定跟着李岐干,魏山现在这种状况很容易出问题,搞不好就是兄弟反目,手足相残。
蓟柔因为之前泪眼婆娑,整张脸都是花的,眼泪和着泥贴在脸上极不舒服,所以回来的时候找地方洗了把脸,当时就被李岐三人惊为天人,赞叹不已。
现在虽然已不是第一次被人用这种眼光盯着,但终究不是什么善意的目光,始终会让人觉得特别的不自在,连忙低下头,不让魏山再死盯着自己。
李岐也看出来魏山的反应,顿时有些无语,只得上前拍了拍魏山的肩膀,将魏山的魂从蓟柔那里拉回来:“这姑娘是……”
“她是什长的未婚妻,刚刚在我和翟璋的见证下定了终身。”不等李岐介绍,杨思权抢先一步开口说道,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手肘撞了下翟璋,示意他顺着自己的话说。心想千万不能让这个五大三粗的家伙有想法,万一哪天真出了事,对李岐肯定大大的不利。
杨思权此言一出,帐内众人俱是一愣,随即表情各异。翟璋被他撞了一下先是一愣,接着连忙点头称是。
蓟柔则羞红了脸,原本就低着的小脑袋这会儿更低了,在低点就能埋到土里了。
魏山顿时意识到自己失态,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恭喜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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