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尔手里拽了一张文件纸,双目无神的在床上躺着。
身高为什么会缩水?
她167.8的个再蹭个0.2就168了。
为什么非但没长高还缩了0.5?
郁尔把手里的身体体检表举到眼前,睁大眼睛再看了一遍。
167.3cm
什么呀。
郁尔很是郁闷。
她的身体状况一切正常,唯独身高缺斤少两。
Able说停止了生长,意味着她已经不是懵懵懂懂的青春期少女了。
被一个26岁的男人嘲讽不再青春,郁尔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裹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儿。
郁尔伸长手,艰难的摸到一点点行李箱的部分。
她向前挪了挪身子,手指挨到了拉杆,顺势将行李箱拖到身上。
从行李箱上的书包里取出手机。
算算也有近22个小时没有碰手机了。
手机只要不放在身边,她通常会遗忘掉它的存在。
现在是纽约的晚上19点,海城是中午十二点。
相隔13个小时的时差。
海城已经是明天了。
郁尔打开手机,微信有99+未读信息,有三个未接电话,四条未读短信。
电话和短信都是来自同封祁衍。
郁尔摸摸鼻子,有些愧疚。
点开未读短信。
第一条是封祁衍回复她发给他的短信,只有一个“好”字。
第二条相差了15个小时。
“到了纽约了吗?”
第三条短信和第二条只隔半个小时。
“郁尔,收到短信给我打电话。”
最后一条。
“郁尔,你能不能把手机带在身边?你知不知找不到人我会担心?”
郁尔撑着下巴,脑海浮现出封祁衍发短信是的样子。
拧着眉头,生气又无可奈何。
封祁衍不是第一说让她把手机带在身边。
她在伦敦读书的时候。
和封祁衍隔着八个小时的时差。
有一次她无意弄丢了手机。
而手机对她而言一向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所以她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她照常上课,下课,回公寓。
丢手机的第三天,是一个湿冷下着细雨的周六。
早晨七点,她住所的门被敲的很响,经久不断,仿佛要把门卸下来的急切。
她捂着枕头生闷气?
失去了一个对学生而言至关重要的周六早晨,她心情不怎么好。
她从床上起来,踩在地板上的步子都带着坏脾气。
她不怕是坏人,因为她住的公寓不可能出现坏人。
她怕的是扰民。
打开公寓门。
门外站着一个冒着湿气的少年。
封祁衍的突然出现,给她的冲击太大,所有的瞌睡虫子一扫而空。
她很茫然,封祁衍的姿态莫名狼狈。
封祁衍是一个不懂得隐藏情绪的人,他也不屑于隐藏,像他自身一样,坦荡,纯粹。
他把所有想说的都写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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