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迟无奈的叹气:“尔尔,生存在这个错综复杂的世界,不要太天真,会受伤的。”
郁尔摇下车窗,趴在窗台上,簌簌的风声在耳边争鸣,她的声音飘忽不定:“顾迟,孤立无援的游离在世界之外太辛苦了。”
顾迟是一个情感色彩淡泊的人,他也很享受这种状态。
不会心动,始终冷静,自持。
窗外的景色如过眼云烟,郁尔脑袋空白。
顾迟扯着郁尔的衣后领把她扯回来,关上车窗,寒风凛冽,她容易感冒。
郁尔侧着脑袋,顾迟身上没了不阴不阳的气场,应该不生气了。
郁尔看着他婉颜笑了。
不生气的小顾公子恢复了与生俱来的矜贵。
两个人的晚餐,郁尔的卡少了五位数。
小顾公子也没白吃郁尔的。
回到公寓,他扔给郁尔一件档案。
“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改变的方向突然相当律师,这是我从法学院教授那拿的绝密档案,你抽空看一下。”
郁尔拆开档案袋,把里面的资料拿出来。
吸睛的标题,郁尔瞳孔慢慢扩大,眼里闪过不可思议。
文件记录的是2003年发生在佐治亚州的一个举国震惊的案件。
这个案件郁尔看过,不过因为涉及太多东西,它公之于众的过程很少。
郁尔往下看,有许多是当初报纸上没有报道出来的细节。
很显然是被封锁的案例,可是顾迟哪来的?
郁尔诧异:“你怎么会有法学院的案例?”
顾迟没好气:“怎么会有?跨学院给白人老头儿整理了一个多月的资料。”
顾迟的表情有些许嫌恶。
和白人老头儿认识只是一个契机,可惜他的智商太过卓越就被白人老头儿给盯上了。
他一个学金融的,被一个白人老头想着法拐去学法算什么事儿?
郁尔轻轻的摩擦着纸面:“顾迟,谢谢。”
“谢谢?谢谢明天就陪我去你们学校逛一圈。”
他想看看有什么值得她留下。
“好啊。”
郁尔欣然接受。
夜半十分,郁尔如饥似渴的研究着到手的案例。
她有个坏习惯,看书只要看了开头就忍不住的想要把整本书看下去。
时钟的数字变了又变,她毫无察觉。
清晨六点二十五分,维持一个姿势太久,郁尔整个身子都僵硬了。
到窗前,掀开窗帘。
外面白茫茫一片,下雪了啊。
蕊蕊雪花在青灰色的天空飘摇,铺满了大树枝丫。
十一月中旬,迎来了第一场初雪。
郁尔煞风景的把窗帘拉上,她不喜欢下雪。
太冷了。
洗漱好,换上衣服,郁尔到厨房储物柜拿出搁置很久的保温盒,带上手机钱包出了门。
顾迟活的很讲究,早餐是一天中最重要的一餐,不能随随便便的对付。
顾迟生活作息一直都很规律,郁尔买早餐回来时,他已经起床,悠闲的靠在沙发上。
电视放着早间卫视轮播的樱桃小丸子。
遥控离他有点儿远,起来的时候顺手开了电视,坐下后就懒得换台了。
顾迟懒羊羊的问:“买的什么?”
郁尔换上家居鞋,“养胃粥,豆花,实在太冷了,我就在小区外边买了。”
郁尔眼睑映着水光,脸颊,鼻头冻的红彤彤的,很可爱。
顾迟从沙发上起来,路过郁尔的时候手痒难耐,把她随手绑的头发弄的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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