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会带她看见世间山水,走过沧海桑田,相守地老天荒。”

不是在说浮渊么,他怎么扯到自己身上了。他口中喜欢的人应就是我之前所见的那个魔族女子吧,那女子生得好看,与戟天也算般配。

可惜他们俩一个是魔族一个是仙族,抛开仙魔两族以后是否会开战不说,他们家里人也应该不会轻易答应,终究不会是一场轻松的姻缘。

不过经历得多了,两人在一起后才会更加美满吧。

我咸吃萝卜淡操心着戟天和那个魔族女子的事,竟忘了当下戟天离我有些近。虽然说我不在乎什么男女大防,但好歹还是该做出一些女儿家的姿态害羞一番。

可惜我现在心思全然不在此处,根本没意识到戟天离我如此之近,还是戟天打断了我的思绪:“在想什么?”

我这才反应过来,却忘了要像女儿家一般的害羞,只是极其淡定又若无其事的推开了戟天,道:“可惜我不是千岛,不知道千岛会选谁,你也不是浮渊,也不会知道浮渊到底喜欢谁。”

戟天笑得讳莫如深:“如果我就是魔君呢?”

“那我就恭喜你了,整个魔族都是你的了。”

“若果我真的是魔君,你会怎样对我?”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对你和之前一样啊。总不能因为你是魔君就打你一顿吧,千岛大人都打不过,我可不敢动手。”对于这种臆想的事,我向来都不当真的,随便回答几句就好。

但戟天却对这个问题纠结上了:“魔君是魔族人,你会当真会对他如现在对我一样?”

戟天的一再追问我实在不解,确还是真心道:“生而为魔,生而为仙,这有什么区别和高下之分吗?仙族有坏人,魔族也有好人,仅此而已。而且从你讲的故事来看,我更喜欢重情重义的魔君,天君太不是个东西了。”

我停顿了半晌,然后才继续道:“而且,我也不觉得我对你有多好啊,你不用这样激动。我要是这样对魔君,魔君可能会打死我。”

虽然我已经从心底里打算拿戟天当朋友,不管他是不是魔族派来的,毕竟他是真的教了我识人术。

但是我们到目前为止,彼此之间的乐趣都是偶尔为对方挖个坑,或者吵个嘴打个架什么的。

比如,我和戟天在东齐相处的这几个月里,大大小小的架或比试不下百场。吵架这种没有动手的小事,多得我都已经记不过来了。

至于挖坑么,他坑着我帮他抄了几次道法课的心经,道德经之类的。我也坑着他帮我画了几次阵法图,采了三筐药术课要用的药草。

回到寝屋后,我还在想戟天给我讲的那个故事,我突然觉得,千岛和我想象中师父的性子很像。

他们生在同一时代,又都是修为高深之人,两人应是很好的朋友才是,说不定拆九重天的事也有我师父一份功劳。可惜两人都在十几年前陨落了,真是天妒英才,可惜了,可惜了。

不对,我师父有着几乎和千岛一样高的修为,为何历史书上却没有记载。难道说我师父也被人故意从历世上抹杀了,可天底下哪有这样巧的事。

还是说我师父就是千岛?这也不对,从我的推断看来,我师父应是男子,只是性子与千岛更像。难不成我师父是上祀?然后百里与上祀也是好友?

这样的话就解释得通为何百里一直不喜欢天君,也难怪百里总不肯跟我说我师父的事。他应当是替好友伤心,不愿提起吧。

第二天历史课上考试时,因受了昨天戟天所讲故事的影响。我没忍住,以笔代刀,将天君痛骂了一番。

当天夜里我就被仙师叫出去狠狠的骂了一晚上,然后又顶着深夜凉风,被罚在院子里抄了整整一晚赞美天君的话。

蓝幻和洛火洛灵心善,趁着仙导不在,帮我抄了一些,在天亮前总算抄完了。

成绩下来的时候我毫不意外的是倒数第一,蓝幻抱着第二的成绩在寝屋同我哀怨:“怎么才第二,考得好差。”

原谅我这个学渣,不懂学神的想法。我是真的想问蓝幻,第二哪里差了,她之前说她历史不好可能是倒数第一,现在考了第二应该高兴才是啊。

但想着她才帮我抄了赞美天君的话,我这样问她,她可能会因为答不出来而难堪,所以便忍住了没问。

不过我也很意外,考第一的竟然是戟天,有个包打听的义父就是不一样啊。

但相比之下,我现在更想弄清楚的是,上祀和师父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知道百里是肯定不会告诉我的,但是我可以问迟尾明启呀,他们两个是师父的下属,当年的事,他们肯定也是知道的。

在问迟尾之前,我先和他聊了些悲春伤秋的事,看气氛差不多了我才作随意一问的样子道:“我师父上祀以前待你好吗,如今你想他吗?”

我感慨自己套话的水平越来越高了,知道在套话前先做铺垫。

但迟尾只是很自然的回答道:“我肯定想你师父,但是这根上祀大人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是迟尾演得太好,还是我师父真的与上祀无关,总之关于师父这件事在迟尾这里是无疾而终了。

我打算等我再跟戟天学一阵子,将套话的技术再学得精妙些了,再去套迟尾,明启的的话。

然后我又问他:“之前让你去问老头子莱州山附近的鬼族一事,可有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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