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丘佳泽虽然有点喘,终于还是把后面半句话说了出来:

“……你是唐徨……唐徨的三姨父的干儿子的小舅子……你叫……叫唐郎!你真的来了啊?”

后面的十几个同学顿时释然,纷纷起身。

大家很热情地接见了唐徨同学这位亲戚。

唐徨有点无奈。

他已经没心情留在这里了,但这么一来,又不好离开了。

“唐徨亲戚,你怎么……怎么和唐徨同学长得不太一样啊?”

“看来你们唐家的基因结构很复杂嘛!”

“就是啊,唐徨同学要是有你这副长相,小露当时说不定就答应他了!”

同学们七嘴p;amp;amp;amp;!”

“&!”

同学们连忙出来劝阻,将面红耳赤的两个人拉开。唐徨也加入其中,努力把丘佳泽按住。

不是唐徨怕了这个“信生活”,而是自己就在这里,犯不着让丘佳泽来踩雷。

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朋友替自己出头,自己却躲起来当缩头乌龟?

有的家伙,始终还是该教训一下!

但未必需要武力。哪怕唐徨有足够的信心能让这个“信生活”在医院里生活半年。

文明人的社会,有文明人的方法。

趁着同学们还在继续劝阻,唐徨偷偷摸出手机,打开微信,然后从通讯录里找到“信生活”,发了三个字:

“晚上见!”

没有人看见。唐徨又将手机偷偷塞回兜里。

“叮咚!”

怒气冲冲的“信生活”摸出自己的手机,随便瞅了眼,就对所有人说:

“算了算了,和这种做传销的傻逼吵架,简直拉低了我的档次!这不,又有大客户约我晚上吃饭,先走了!”

他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仔细检查自己收到的微信。

“妈呀!”“信生活”吓得惨叫一声,手机掉到桌上。

同学们大惑不解,纷纷凑来看,于是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这怎么可能?tanghang484……这真的是唐……唐徨同学的微信号?”

“不会吧,唐徨的手机应该早就被警方收走了,微信号肯定也没了啊?难道还有其它人用他的微信号?”

“撞鬼了吧!信生活刚刚还乱说唐徨的坏话,唐徨立刻就发微信过来,多半是……多半是唐徨显灵了!”

恍惚中仿佛有一阵阴风吹过,彻骨生寒。

……

议论声中,也有同学的目光落到唐徨身上。

于是唐徨也跟着起哄,露出满脸的惊恐。

谁也没有怀疑到这个二十岁不到的英俊小伙子身上。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ipa上显示出的唐徨头像。

黑白,很模糊。就像是一张打满了马赛克的脸。

“信生活”的脸色惨白。

作为马列主义的接班人、“唯物主义”的继承者,最后他还是选择相信“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那句老话,向传承了五千年的封建迷信低头。

“唐……唐徨同学,我错了……是我陈信乱说话,你……您别往心里去啊。”“信生活”一个劲地朝着ipa道歉。

“你第一次上坟啊?到底懂不懂规矩?跪下磕头啊!”丘佳泽在旁解恨地大喊。

“信生活”其实还是有点怀疑,并没有排除有人恶作剧的想法。

他当然不肯对着一部ipa下跪。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手机上唐徨刚才发来的“晚上见”三个字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句灰色的话:

“tanghang484撤回了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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