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当日晚间,杨杉和罗阿娣打听到制茶大师蔡元常的住处,就拎着礼物前去拜访。

敲门,介绍自己,说明来意,老仆开门,进院,一切都很顺利。

蔡府老仆将两人引到会客厅,就起身离开,不多时,一位精神矍铄的中年人从里屋走进了会客厅。

“蔡伯伯,您还记得我吗,我是阿娣呀。”罗阿娣率先起身带着笑容迎了上去。

杨杉也跟着站起身,就听这位蔡伯伯中气十足的笑道:“哈哈,莫不是苏州府罗裁缝家的小阿娣?”

“啊,蔡伯伯一眼就把人家认出来了呢。”罗阿娣脸上笑容不减,伸手端起一壶茶,就给蔡伯伯面前的茶杯沏了八分满。

蔡元常招呼两人坐下:“你这个小阿娣,到了蔡伯伯的家里面,就不要客气了,这些事,有下人做的,回头你老爹知道,可要怪罪我这个老友了,哈哈~”

“蔡伯伯说哪里的话,我阿爸要是知道我给您沏茶,肯定夸我懂事呢,自从前岁您搬来京城以后,我阿爸他可是时不时就念叨起您,说您这一离开苏州府,平日里连找个聊得来的酒友都难了。”

罗阿娣略显娇气的说道。

“哈哈,这个罗裁缝,就是念旧,够义气,要说我和你爹从杭州时候就认识了,那时候我们都才十多岁,两个人都还是学徒,他去杭州学裁缝,我去杭州学制茶,这些年,我和他都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这家伙有好事还能记住我这个老兄弟,难得啊,难得!”

蔡元常眼神里回忆着过去,嘴里就感慨起来,忽然发现罗阿娣和杨杉都盯着他看,老脸一红,呵呵道:“不好意思了,在你们小辈面前丢脸了,这人一老了啊,就特别容易感慨过去。”

“说吧,小阿娣这次来找我这个老头子,是不是有好事情要告诉我?”蔡元常说着话,眼神掠过罗阿娣,就看到杨杉身上,“咦?这位小相公是?”

“呀,忘了给蔡伯伯介绍了,这位是我相公,杨杉,今年的状元,前几日刚入职翰林院。”罗阿娣抢着说道。

杨杉就起身抱拳行礼,语气沉稳的说道:“晚辈杨杉,字守成,苏州府人,目前在翰林院藏书馆供职。”

“今年的状元?听人说两个月前有位状元公当街被白莲教行刺,那个人就是你?”蔡元常双眼入炬,目光细微的观察着杨杉。

“正是晚辈,那日被刺,所幸有贵人相助,捡回来一条性命。”杨杉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虽然我不涉猎官场,但总归也在京城认识几位朋友,按说你是阿娣的夫婿,背景简单,怎么会得罪白莲教的?”蔡元常极为疑惑的盯着杨杉问道。

“这个......”杨杉也懵了,对啊,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就得罪白莲教了,我说运气不好,你信么?

还好罗阿娣反应敏捷,见杨杉面有迟疑之色,就接过杨杉的话继续说道:“这个,我相公他上次被刺之后,可能是惊吓过度,伤到了脑袋,大夫说他记忆出了问题,好多事情都记不住了。”

其实这个话,由罗阿娣说出来是最能取信于人的,如果换成杨杉本人说自己失忆了,总归会让别人有一丝费解,但是从自己妻子嘴里谁出来,对面这位熟识多年的伯伯,自然对罗阿娣的话相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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