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穿这身衣裳,像是桃花仙下凡!”
长夕笑笑∶“哪有那么夸张。”
长夕一身粉白淡淡交错,领口和腰带上绣满了桃花。隔着老远,师妹似乎都嗅到了桃花的香气。
她上前去将长夕的衣领拉开∶“师姐,这衣服是这么穿的。”
长夕捂住自己的肩膀∶“这样不会很奇怪吗?”
“哎呀,师姐,这样才好看嘛。这赵公子真有眼光,这衣服最称师姐。”
长夕笑骂∶“就你嘴甜。”
赵舒住的地方离玉露楼不算甚远,长夕一路过去,遇到了刚从赵舒住处出来的林未泽。
“师妹这身衣服真是好看,和师妹的镯子真是天生一对。只是师妹露着肩膀,看来可真对赵公子情意不浅呐。”
“我对谁情意浅不浅,师兄犯得着管吗。我又不是穿给师兄看的。”
说完,长夕一闪身进了赵舒的房间。
“这身衣服你穿真好看。”
“是你有心了。”
长夕向两个杯子里注入清茶,端了一杯给赵舒。
那只镯子果然和这身衣服极其相称,赵舒看着她手腕上盛放的桃花,心底只觉得香气萦绕。
而林未泽这边,还没到相逢楼喘口气,就被请到了父亲这边。
林未泽心下觉得大事不妙,但是不去是不可能的,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林清欢正在饮茶,看到林未泽来了,随意地指指对面的椅子∶“坐。”
林未泽小心翼翼地坐下,等着林清欢开口。
林清欢放下手里的茶杯∶“你不用紧张,我叫你来没别的事,就是想提醒你,做事注意分寸。”
“爹,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还去招惹长夕?当时娶青衣的计划不是你说的?我和你娘只有你一个儿子,你姐姐又早早地嫁出去了,我一直当长夕是我半个女儿,你现在做这等糊涂事,你知道代价多大吗?”
林未泽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整个心脏都在颤抖∶“我知道,以后我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你是门派未来的接班人,应该顾全大局。你现在年纪尚轻,有些冲动也正常,只是这种错误以后不准再犯。如果你再犯,我会动用非常手段让长夕记恨你一辈子。”
林未泽只觉得冷汗涔涔湿透了衣裳∶“是。”
“走吧。”林清欢又拿起了茶杯。
林未泽出了九重楼,只觉得外面的阳光白的刺眼,像是从天而降的利刃,要将他生生劈开。
长夕盘着腿坐在屋顶上。她此时穿了件鸭卵青的短衫,梳着寻常女子的发髻,看上去就像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她笑着拍了拍赵舒身上的灰∶“你马步扎不稳,怎的连屋顶也上不来?”
“嗨,你那是轻功硬生生跳上来的,我这可是爬上来的,能一样吗?这里可真不错,真是夜里乘凉的好去处。”
“是啊,白天还能看到远处的芙蓉池,只是现下天黑了,已经看不到了。”
“不啊,现在可以看到星星啊。昨天晚上我睡不着,就去客栈外面看星星,我一看到昨天晚上那些星星,就觉得像是你的眼睛在看我。”
长夕忍不住笑出声来∶“为什么非要是昨天晚上的星星?”
赵舒指指天空∶“你看,今夜的星星不够亮。”
长夕抬眼望去,今夜月色不甚好,连带着星星都像是被糊了一层窗户纸,看上去朦朦胧胧一片。
长夕伸了个懒腰∶“我竟不知道,什么时候赵舒赵公子也这么会说好听的话了?”
“做生意的人嘛,当然要多说些好话别人才会买东西啊。你说是不是?”
长夕只觉得手一热,像是触到了冬天里的温泉水。她没有动,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嗯。”
云衣教并没有因为赵舒的到来发生什么变化,长夕依旧每天早起练功。赵舒起得早,有时捧着个包子就来练武场看人扎马步。
扎马步是基本功,林清欢每天都是亲自来盯着。看谁力道用错了或是偷懒耍滑,便在谁的腿上来一脚。弟子扎半个时辰的马步,他每天都是满场子转着看。近年云衣教在江湖上颇有威望,树大招风,就更容不得懈怠。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