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王大溪在睡梦中感觉喘不过气来,胸口像是压了千斤石头,腿一蹬,就睁开了眼,见趴在自己胸口睁大着眼睛看着她的小灰,好笑道:“睡在人肉垫上可舒服?”说完就用撑着它的肚皮,将它移到一边去。
此刻村东河边,一名女子站在河边,伤心欲绝,一群村名围着她。
“李家小媳妇,千万不要轻生,李冬河不是个东西。”一位大婶劝道。
“郑婶婶,我嫁到他李家一年多,起早贪黑,他李东河喜欢上了另一个女子,给了我休书也就罢,但休书却以七出之条的无后为理由将我休了,这样我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那郑婶婶闻言沉默了,无后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一种耻辱也是一种罪行。
“闺女,阿娘养你一辈子!”该女子的阿娘哭得泣不成声。
……
王家,杨春花在厨房弄早饭,王大溪跟着王大柱等人剥着玉米粒。
“春花,快走去看热闹。”一名大婶穿着粗布衣裳,脸上有些兴奋的样子,走了进来。
杨春花从厨房走了出来,问道:“荷花,啥热闹?”
孙荷花伸手拉着她的手道:“听说李家小媳妇,要跳河,村里好多人都是去看热闹了。”
王大溪心想这就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王大树闻言,立马跑出了家门口,王家众人愣了一片,反应过来紧跟王大树跑了出去。
这边的王大树跑到河边,从人群中挤了进去,急忙道:“幼睛,别跳。”
“大树,你不要劝我了。”杨幼晴整个人抱着必死的决心,眼里一片气灰。
“幼晴,我心悦,我不是开玩笑的,你听我说,我们三人一同长大,本想等我成冠以后,再向你提亲,谁知你与李冬河成亲了,我便将心思放在了心里。”王大树见她准备往河里跳了,深情款款道。
王家众人赶来的时候就听见这句话,全部都呆滞了。
杨幼晴闻言眼里闪过一丝亮光,随后眼神又暗淡了下去,她已经是不洁之人,如何再嫁于他人。
王大溪见这女子眼神暗淡,就暗道不好,开口道:“杨姐姐,你的人生才开头,你不要为了一个不值得人轻生,既然我二哥说要娶你,那便是真的,我王家一定会对你很好。是不是阿娘?”
王大溪碰了碰旁边还在呆滞的杨春花,杨春花闻言有些纠结,要自己儿子娶一个被休的女子,不太愿意,但又看到王大树眼神哀求着她,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便道:“幼晴,我也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人又勤快又能干,我王家也愿意有你这个儿媳妇。”
杨幼晴她娘闻言,红着眼睛,感谢道:“谢谢王家媳妇!”又转头对着杨幼晴自责道:“闺女,都怪阿娘,阿娘那个时候不该逼你嫁给李冬河,阿娘以为那是对你好,却没想到造成现在的局面。”
王大溪见杨幼晴听进去了,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轻言轻语道:“杨家姐姐,来牵着我的手。”
杨幼晴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牵上了她的手,王大溪牵着她一步一步的远离河边,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
王家院内,杨家和王家两家人静默,最后王大柱开了口:“杨家兄弟,既然我王家今天说出口了,必然会做到,三天后娶幼晴过门,聘礼是二两银子,红布四十尺,两只鸡,媒人就不请了,但三日后我王家会摆宴席,请村里人吃饭。”
杨庆丰闻言看了一眼神情恍惚的杨幼晴,连忙拒绝:“王家兄弟,这聘礼我也不要了,我只愿幼晴过得好。”
“那是自然,我王家决不会亏了幼晴,这聘礼也会给。”王大柱道,两家人就这样将婚事说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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