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蒋氏打开门小喜就看到一个正蹲在地上抱着头放声大哭的年轻妇人,这个人一件身穿蓝底白花的窄袖褙子,头上戴着一方灰色头巾,这装束,似乎是隔壁的王大婶啊!
那就是王大壮出事儿了?那个脸上有雀斑的小男生平时大家也是一块儿讲故事的,也算熟悉,怎么就能出事了?小喜见是熟人,也顾不得害怕了,赶紧抓住王大婶的的衣服问她:“王大婶,王大壮出什么事情了?”
王大婶听见小喜的问话声,猛地抬起来,反手抓住小喜一阵摇晃,大喊道:“何小喜啊!你怎么能害我的孩儿啊,大家都是乡亲啊,你怎么就能害他啊!我们家大花那样貌也没法和你抢杨家的小子,你不至于此啊!”看得一旁的何承宗都有些心疼,想上来又不敢动手,毕竟人家没打人,还是个长辈。
何小喜被她抓住摇晃得头都有些晕乎了,这莫名其妙的指责,她还没有什么反应呢,旁边的蒋氏倒是激动了起来,上手就是揪着王大婶的头发拉,嘴里骂道:“你个嘴上没把门的,甭瞎编排,我们小喜和那杨家小子没什么关系,咱小喜前程可好着呢!”蒋氏可是指望着小喜去陈家做姨娘的。
王大婶吃痛松开了抓住小喜的手,蒋氏倒也没抓着她的头发不放,小喜也没空想蒋氏话里有什么深意,见能插上话了赶紧又拉住王大婶郑重地询问王大壮的事情:“王大婶,你和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不管您信不信,我自己是清楚我没有害他的,我也没有理由害他,现在你不说清楚,我们就是想帮忙也没法子啊。”小喜说得很是郑重,王大婶也被她严肃的样子震慑住了,一边哭一边说:“大壮,他说你教他那山里的蘑菇是能吃的,我说让他不吃,老人都说那蘑菇吃了会发狂中邪的,不好乱摘的,只有家里揭不开锅的人才会去冒死吃那蘑菇,他当时也应了,但是,呜呜,我转过身他就煮好吃了一碗,吓得我赶紧阻止了他,刚开始也没事,呜呜,我可怜的壮哥儿啊,后来,后来没过半个时辰,他就开始上吐下泻的,而且一直出汗却还喊着冷,盖了棉被也不顶事,还问我,是不是天黑了,呜呜,哪里是天黑啊,他是看不见了!”
众人一听都是一惊,小喜和何承宗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都看到了了然,昨天的那个偷窥者,就是王大壮,但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小喜赶紧拉着王大婶要去她家里看看。
蒋氏一听要出人命,回头看了一眼挂在门口的干香菇,又看了一眼小喜,立时就出了一身冷汗,小喜以前拿了菌子回来也是和他们说过的,这些菌子不知道的不能随便乱摘,但是他们家一直吃也没出什么事情,蒋氏这个吃货还是很喜欢各种菌子的口感的,又爽脆弹牙的木耳,有香味浓郁的香菇,有鲜得似肉的竹荪,她见小喜摘回来的品种多,倒是没在意她说菌子有毒的话,横竖有小喜在她也懒得去摘这些东西,天啊,如果小喜真的认得这些,想要毒害她那是及其容易事情,家里已经吃惯了这些菌子她连自己是怎么被毒死都不知道。
等蒋氏回过神时,小喜和何承宗已经去了隔壁王大婶家里了。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但是屋子里的哭声是一声比一声高,小喜要先去看王大壮,王大婶刚才也想通了,都是邻居,小喜的和王大壮也没什么仇怨,而小喜和王大花,先不说杨家小子看不看得王大花,就是小喜有没有那个心思也说不好,就是有也是害王大花,不会害大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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