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凤篱自动屏蔽了夏子愉他们的眼神,号脉之后开始挑选药材安排人烧火熬制药汤,并取出针灸的针,在准备这些事情的时候表情严肃认真,让人有点惊讶,这个在他们看来脑子有点问题的女子做起事来一点也不含糊,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她眉头紧锁地跟夏子愉说:“你体内的火毒一直未清,已经开始侵入五脏,我现在需要用药汤先浸泡你结疤的伤痕,让这些疤痕全部溃烂,辅以针灸疗法将藏在疤痕中的火毒通过淤血排出,再剔除疤痕上的腐肉,最后用我自制的修护膏涂抹,这身上还好说,只是脸上祛疤之后容貌会发生变化。这个过程很痛苦,非常人所能忍受,你确定要让我帮你治疗吗?”
“如果火毒侵入我的五脏会怎样?我的容貌会变化吗?变化之后是不是别人会不认识我?”夏子愉认真地问南凤篱,他听她说完治疗过程心里有些犹豫,已经痊愈的伤口要将它们全部再撕烂,无疑是让他再体会一下当时受伤的场景,这对他来说不只是身体的痛更是心灵的伤,每一次伤口牵动的痛都会让他想到他父母的死及他自己所受的冤屈,而他此刻没有报仇的能力,没有为自己申冤的能力。他不在意自己外表的丑陋,他在意的是他内心的痛,不过她刚刚说容貌会变化,如果容貌变化了没有人可以认出他,他就可以新的身份再次出现在夏国,然后一步一步完成他的复仇大计。
“火毒一旦侵入五脏六腑,你整个人会变得虚弱,之后不治身亡。”说这话时南凤篱的心里痛了一下,她想要救他,不想有一天他因火毒入侵而死。
“那容貌呢?”夏子愉相较于死亡更关心的是容貌的变化,他要报仇,他现在这个样子没有办法自己动手去做,真要能改变容貌,那他就不要整日窝在这个小山庄里等待别人来替他报仇,他不是不关心生死,只是眼下报仇和夺回夏氏王朝对他来说更重要,在这之前他连死的资格都没有,他死了有何颜面见他的父母,虽然他的脸已经看不出原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没有保护自己,他真是无颜见他们。
“你的脸已经被毁了,即使用我的方法修复容貌也必然会改变,别人认不认识我是不知道,毕竟我没有见过以前的你。”南凤篱给了夏子愉一个大大的白眼,居然只关心自己的容貌而不关心生死,也真是没谁了。
“那好,你帮我治吧,什么样的痛苦我都能忍受。”夏子愉用坚定地眼神看着南凤篱说道。
于是,南凤篱开启了她的医女生涯,医治她自己找来的第一个病人,以至于许久之后她对这段经历都念念不忘,毕竟第一次给人治病就是这么的高难度。她将烧制好的大锅汤药倒进了夏子愉帮他制作的大桶中,桶放置在一块厚厚的石板上,石板下面还有火堆,她倒了满满一大桶热水,然后让夏子愉坐了进去,将桶盖子盖上,只留下夏子愉的脑袋在桶上面,怎么看怎么滑稽,感觉像是木板子上面放着一颗人头一般,因这水只能浸泡到身体,南凤篱又找来了棉纱布浸药水之后敷在他的脸上,整张脸都被白棉纱布包着,只留出了嘴巴、鼻子和眼睛,然后木板下面的石板也开始发热,虽不烫人,但是四月天这种热也是很难受的,夏国较南国靠北些,四月天气温也开始回暖了,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南凤篱还在整个屋子里点满了火盆子,说是用来发汗,确实是用来发汗的,她自已和伺候的下人们都满身是汗,衣服上都能看出汗湿的印子了,但她全然不顾这些。
夏子愉浸泡到这药汤之后,身体上的伤口开始有些隐隐作痛,他需要想些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然被烧伤的那种痛苦又要回来,眼前全是红色的,一片火海,他很绝望,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他想到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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