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款款一福身,弯腰时因为抹胸前敞的缘故,胸前便露出白花花一片。

“奴家名唤婉芸,敢问公子哪里人士?”那妇人搔首弄姿眼眸含春地看着曾浪说道。

“哦,在下姓曾,本县人士。”曾浪微微一拱手回道。

野妓也是人,不能不把人家不当人看,况且还长得有几分姿色,曾浪也就用了一般的礼仪待之。

名叫“婉芸”的妇人粉面含春,妩媚一笑:“奴家见公子气质不凡,如奴家所料不错,公子当是饱读诗书的才学之士吧?”

曾浪呵呵一笑,也没工夫搭理她,随便应付她几句,就打算进屋。

谁知婉芸却扯了扯他衣袖:“哎~公子……今夜婉芸得闲,侍奉公子一晚如何?嘻嘻,包公子快活……”

等着曾浪答复的婉芸满脸媚笑,眼里有一丝商贾的狡黠,似吃定了曾浪这种初哥,好似已经抓住到手的银子……

曾浪明了她的意图,逢场作戏地低声嘻笑道:“姊姊这样年纪的女人,本公子倒未尝过呢,姊姊木瓜应该保熟吧?想来玩起来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呵呵,呵呵~”婉芸掩口浪笑,媚眼如丝,却忽然伸手直接往曾浪下面掏:“公子本钱倒也挺大!那今晚就来啊~让奴家好好服侍公子,奴家拿手好戏是‘观音倒坐莲’,包公子欲仙欲死,呵呵……”

其实曾浪刚才也只是跟她开个玩笑,没想到她居然敢直接掏他裤裆,一时间也是惊讶失措。

刚才小青在卧室里摆弄着一桶桶洗发水,将之放整齐,趁着小青没看到,曾浪才敢跟这叫“婉芸”的妇人开这样的玩笑。

但是她居然直接过来掏裆,还表现出欲求不满的骚浪样儿……这个就有点让人受不了。

如果不是小青就在屋里,曾浪还真可能会忽然把持不住办了她……

“喂喂喂!你这女人要不要脸啊!”小青听闻外头动静,冲出来一把将婉芸推开:“不要脸的婊子!离我家少爷远点!”

别看小青纤瘦,力气可不小呢,一下就将婉芸推了个趔趄。

“哟?少爷?”婉芸差点没摔一跤,站稳后,看了一眼小青:“你家少爷今晚与我同床共枕,不要你这小丫鬟了!”

听其口气,明显是故意酸小青的,但小青心思单纯,哪里是这种风月场所出来的女人的对手,一听这句,就委屈地噘嘴望着曾浪,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曾浪直接将她搂进怀中,安慰道:“青儿,她是故意骗你的。不要信她的鬼话,我会好好待你的!”

小青在曾浪怀里听到他这样说,一时间真是满心的欢喜,一脸的陶醉,心里好似比吃了蜜还甜……

见这一幕,那叫“婉芸”的妇人,眼里倒有几分吃惊了,立即福身肃色道:“想不到公子居然对一个丫鬟也能如此用情至深,枉我从妓十数载,公子这般人物,真真是头一遭遇见。方才贱身唐突,还望公子宽恕则个。”

曾浪松开了小青,又安慰了几句,小青此时哪有心思计较那女人说了什么,一时间完全眩晕在幸福之中……

而后曾浪与那叫“婉芸”的妇人攀谈起来,聊过后方知,原来她今年不过才二十七岁,可能是因为整日涂抹打扮久浸风月,让脸庞看上去风尘痕迹太重,所以才显得有三十岁的样子。

婉芸确实是“野妓”,不过她的出身却是官家小姐,原本姓沈,她父亲是朝官,她六岁那年,她爹因为得罪了当时的大太监汪直,被夺了官身,发配三千里,死在了半道……

因这一场祸事,她家里男眷皆贬为奴,女眷则多半贬为娼,世世代代为贱籍,除非圣命宥赦,否则永世为贱籍。

婉芸一开始随亲逃亡,后又被叔叔卖给人贩子,人贩子又将她卖给人做童养媳,十二岁就破了瓜,后又被赌鬼丈夫卖到妓院,在妓院也学了些吹拉弹唱的本事,曾经也算是红过;后面又跟一个书生私奔,又受了书生的骗,被书生玩弄了感情……重回妓院,随着黄金年纪过去,登门的客人越来越少,被老鸨嫌弃,后面倒是有商贾想买她为妾,奈何她心中到底还有些奢想,不想潦缭此生;也是一场难逃的劫,妓院里有贵客失了财物,老鸨趁此机会,便栽赃到她的头上,将她赶了出来。

兜兜转转,就在此地做起了野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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