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檀的软毛一下子都硬了起来,你才好吃呢!我之前才不是这样肥的。

老者摸了摸她背上的毛,笑着道:“别吓坏了它。”

又与萧旸道:“不急着睡,我到了济云州就想起了你们祖母,忽然想吃老婆子当年做的福山大面……季青,昀儿,你们可要尝尝老头子的手艺?”

那少年连忙点头说好,萧旸略一诧异,也笑着称好。

“吩咐那些闲杂人等,都散了吧,没得一个两个的,都扰了我们爷们儿的兴致。”

萧旸一个眼色,采青带着众人告退,张婆子简直如同死里逃生,忙不迭的跑了。

一时间,不大不小的厨房里,便只剩下了爷孙三个和沈秋檀这只肥兔子。

老者净了手,找到了磨好的面粉,加上水就活起了面,两个孙子没有说话,沈秋檀更不敢乱跑,厨房里只有规律的揉面声。

一声一声,赤手揉面,面团与案板之间平板又有力的声音,好似时间都放慢了。

可能确实也放慢了,因为,沈秋檀又开始流口水了。

刚才,她根本就没有吃饱啊!

现在,那一股抓心挠肺的饥饿感又来了。

“四哥,济云州好玩么?”那少年眼睛亮亮的盯着萧旸,一脸的期待。

他叫萧昀,行六,是老国公爷,也就是眼前这位老者幼子的幺儿,同辈之中年纪最小,也最受长辈喜爱,他叫老国公爷“爷爷”,是亲昵更是长辈他的纵容与喜爱;萧旸规规矩矩的叫“祖父”,是守礼是克制是规矩。

萧旸似有若无的瞥了眼那只口水泛滥成河的肥兔子,才与萧昀笑道:“好玩,吃喝玩乐,虽不如京里那般精致,但整个济鲁道地势平淡开阔,处处都有野趣儿!”

“那有马场么?”

京城也是有马场的,只是京城虽然不小,但皇亲国戚、高官名士太多,一拳头下去,怕是能打翻八个,这马场自然就要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萧家已经站在了天潢贵胄的顶端,自然有自家的马场,但位置是在京城之外的郊野之地,似萧昀这般,更喜欢在城中的马场随便跑跑的,这就要凭借手段了。

他在萧家受尽宠爱,但其父并不能承袭爵位,他的招牌自然就不如萧旸这位世子爷好用。

萧旸知他是想出出风头,回去好说给那一群狐朋狗友,并非真的想纵情赛马,只点点头:“回头我叫陈潼带你逛逛。”

“好!谢谢四哥!”

老国公爷一生戎马,共有四个儿子,长子和次子都是昔日死去同袍的孩子,收养来之后也姓了萧,三子四子才是亲生,现在的护国公是他的三子、萧旸的父亲萧禹。

老国公爷三十五岁才娶妻,一生也只娶了一个女子,便是已经仙逝了十多年的陈氏。陈氏祖籍便是济云州下面的一个小县城,这一回,老国公爷是来祭拜亡妻的。

遵陈氏遗愿,她死后想要魂归故里。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肥兔子的口水流成了河,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老国公爷盛了面,浇了卤,笑眯眯的准备了四碗面:“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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