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紫英跟着药神来到峡谷中一处空旷之地,此处当真是如世外桃源一般,周围盛开着奇花异草,也不知它们是如何才能在这常年降雨的环境里生存的,二人继续前行,赫然见到前面有一间十多进的茅草屋,草屋布局建造非常考究,与唐家的皇城颇有几分相似之处,不同的是一个用红砖绿瓦砌造而成,一个却是用茅草随意堆建的。
进入屋中,于紫英连忙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等再出来却不见药神的踪影,将十多进草屋都找了一圈也是没有看到他的身影,而偌大居所之中也没有第三个人存在。
于紫英无奈,又回到前院,向上望去,天空依旧淅淅沥沥下着雨,而在一间草屋之上,一个人影正撑着一把油纸伞向远处眺望愣神,不是药神更是何人。于紫英叹了口气,心想真是个怪人。
于紫英回到屋中,坐在椅内等待药神下来,好向他询问一些事情,可左等右等却不见其进屋,于是又来到门口向屋顶看去,只见药神依旧是静静地站在屋顶,仿佛一座雕像,一动不动,心中不禁暗自骂道:“他娘的,这老头该不会是个傻子吧?以后跟他朝夕相处可难为老子了。”
骂了一阵,只觉肚中饥饿,于是便去找些吃的裹腹,在十多进草屋之中找了一圈,终于是找到了厨房,在厨房中吃了两个窝窝头后又感觉有些困意,于是又随便找了间客房睡下。
也不知睡了多久,朦朦胧胧之际,只听药神那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前院传来道:“你小子!怎么才回来!举着大黄干什么?”
于紫英一下惊醒,发现周围一片漆黑,知道已是到了晚上,伸了个懒腰后便起身向前院走去。
来到前院,在月色照射之下,他隐约能看到药神依旧是站在屋顶,摇了摇头,向前屋走去却发现一个漆黑的庞然大物正向他们走来。
先是愣了半晌,心想先前药神可能就是在跟这黑影对话,可这巨大的黑影却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人!
又过了片刻,黑影逐渐靠近,于紫英这才看清,竟是个小子双手举着一只大黄牛!于紫英心中一惊,这大黄牛少说也得有五百斤,就是几个成年大汉一起也别想把它抬起来,而眼前这小子明显比自己还要小,竟然能凭一己之力将牛举过头顶,当真是神力也!
只见那瘦弱少年来到屋前,随手将黄牛向地上一摔,大气也不喘一下便说道:“嗯,大黄不听话,叫它回家它不回,我就把它抱回来了。”声音瓮声瓮气的,于紫英这才意识到这少年可能心智不全。
药神可能对这神力少年的奇怪行为早就见怪不怪了,也没责备只是说道:“好吧,小杰啊,看见他了吗?这个人以后就是你的哥哥,记住了吗?”
药神说的自然是于紫英,可没等于紫英反应过来,那神力少年已经“噗通”一声跪在泥泞的土地上,也不管地上泥泞不堪,一头便磕了下去说道:“哥哥在上,弟弟给你磕头了。”
于紫英连忙上前扶起,只见他满身满脸尽是污泥雨水,心里不由一阵感动,此少年虽然貌似心智不全,但善良淳朴,以后与他在这细雨峡相依为命也不无乐趣。
药神点了点头,飘身从屋顶下来笑到:“好了,进屋吃饭吧。”
那少年名叫陆白杰,认了于紫英为哥哥后便是寸步不离,睡觉也得拉着他一起,于紫英见他跟六七岁小孩一样便也哄着。
如此这般时间便过去了数月,药神每天从早到晚都撑着那把油纸伞站在屋顶向远处眺望,并不教于紫英什么东西,偶尔有受伤之人前来医治他便打打下手。而药神医病从不收钱,附近村庄倒有不少人每逢佳节便送来日须用品,所以细雨峡虽坐落在不毛之地却也不愁衣食,唯一令于紫英郁闷的是药神吃斋不吃荤,所以他也几个月没见到荤腥了。一日晚饭间,药神见于紫英食不下咽便放下筷子说道:“怎么?饭菜不和胃口?”
于紫英连忙摇头笑到:“没有。”顿了顿试探询问道:“药老前辈,我来细雨峡也有几个月了,每日见你忙忙碌碌为病人医治实在辛劳,而我却帮不上什么忙,觉得自己没用这才没心情吃饭。”
说话间陆白杰已又吃完一碗饭。
药神哼笑一声,说道:“我还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只是我年轻的时候立过重誓,这辈子不能再用武功,也不能收徒授艺,你啊,再早出生二十年便好了。”
于紫英一阵气结,心道:“你不能收我为徒那为何还要把我留下来,消遣老子不成!”
药神自然看出于紫英心中所想,哈哈笑道:“你啊,虽然年轻,但城府已比一般人要深,不过还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缺乏历练。”说着起身拉着于紫英走向内堂,陆白杰想跟着可被药神制止了。
来到内堂,药神翻箱倒柜取来一本破旧的书籍,攥在手里眯着眼问于紫英道:“紫英啊,你可知我为何要留下你却不留你兄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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