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应当是人?

还是鬼??

严翼连忙把大衣柜关上,急急地但尽量保持无声地冲出主卧室门。

从大衣柜玻璃镜的镜缝中,一条长长的头发垂了下来,大阳台来的风,吹得发丝一飘一飘的,似乎连到了梳妆镜。

梳妆镜中有个女子,血从头上流下,发丝都染红,流过脸,流过眼角,流出了梳妆台,流到门时。

门正好被严翼轻带上。

严翼走上二楼到三楼的楼梯,这楼梯结实了不少,白蚁还没有侵食到这里,但是严翼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湿气,他听了雨声。

真的下雨了,这可是腊月啊。楼下的花该谢了吧?

……我关心那花干吗?

不过扑面的水气反而让严翼清醒了。

上了三楼门口,严翼靠着楼梯的内角,手电先关着,猛地开启,然后执枪窜了进去。

三楼是空荡荡的,没有隔墙,远端墙上是一个空荡荡的佛龛。

严翼所附的李探长记得这三楼原本是丁老太太礼佛的地方,佛龛中原本供着一尊观世音菩萨,如今已经被请走了。

可能是丁老太搬走时一起带走的。

案发当时也是这样,刑侦时扫一眼都觉得没什么可查看的。

可是神龛中的那些烛火和香炉中的香灰好像是新的?

地上,有个和一楼刚才看到一模一样的烛台在严翼的手电灯柱中,在佛龛的下方滚动着?

是和楼下的那个是一对吗?

三楼窗户反倒是紧锁,没有什么风钻进来,烛台刚才是怎么从神龛上掉下来的?

真的有人,只是这是一个密室,自己一听到声音就立马赶到楼梯口,没看到有人从楼梯下楼?

人呢?

或者,鬼呢?

严翼走到窗前,看着那甜水摊的方向,什么都没有。

那老板娘收摊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雨猛然大了起来了,整个三楼楼顶发出了劈里啪啦的响声,严翼发现有一种地方特别的响——是佛龛边上,头顶处。

待严翼走近一看,那儿是一处通往屋顶,可容一人的天窗棚,铁皮制的,雨打在上面特别的响。

好像是有个人在上面拼了命的敲打,锤击,在说:“快打开!快打开!快快打开!”

佛龛角落有一把竹梯,正好可以架着通往楼顶。

难道刚才的人是从这上面逃走的,莫非悬绳下来的,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快?

严翼口叼着手电,把竹梯架好,爬了上去,铁皮的棚盖上面可能是压了砖头,很是沉重。

越是靠近,越觉得雨打在铁皮上的声音响得可怕。

怎么感觉脚下好像有什么在拽着他的脚,竹裤太滑的缘故吧?

终于!严翼将铁皮棚盖用力撑开,冰冷的雨水直打他的脸庞,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严翼拿下口叼着的手电,伸出头和身体,往前一靠搭在天窗边缘,只看到一座砖砌的水塔。

这水塔建得很巧妙,从楼下根本就看不到,完全不影响别墅的整体外观。

水塔没有盖子,雨一直下,水不停地溢出!

难怪水龙头都一直滴水,有水塔在积蓄雨水啊。

严翼的双眼被雨水打得花眼,只见那水塔的水好像在不停地溢出脏东西。

是枯叶,是干死的甲虫,是指甲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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