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声音沉稳,目色在两侧辗转。
袁绍话音刚落,左侧一虬髯武将踏出一步,道:“袁公待某如至亲,某尚未立下半分功劳,着实汗颜,今愿为先锋,击破公孙瓒。”
这员将乃是麹义,原为韩馥属下,后觉韩馥不可成事,投入袁绍麾下,迎袁绍入冀州。麹义早年在凉州,凉州羌人善骑射,麹义多与羌人交锋,日渐精通羌人兵法,麾下有一营精锐步兵,属麹义私兵,战力极强,袁绍惜其才华,厚待之。
文丑哼了一声,大声道:“主公,我也愿为先锋,好叫公孙小儿灰头灰脸滚回去。”
田丰出列拱手道:“主公,公孙瓒善骑射,麹义将军善败羌人骑兵,某以为,先锋非麹义不可。”
“嘿呀呀!”文丑怒道:“这几月我多次与公孙瓒交手,从未有过败绩,安知我不如麹义,主公,我愿立下军令状,若不能破公孙小儿,甘愿受军法处置。”
一旁麹义闻言,也大声道:“主公,某也愿立下军令状。”
“恩!哈哈!两位将军愿为主公分忧,其心以忠,其行以嘉,文丑将军,麹义将军,图以为,不管哪位将军,必破公孙瓒,只是麹义将军先请命,万事皆有先后长次之分,文将军,这先锋,图亦荐麹义将军,且公孙瓒此次统军数万,将军何忧无功劳?”
郭图面带笑意,口中劝解麹义文丑,目光又在一旁颜良面上扫过。
颜良走出阵列,出声道:“公则先生所言无差,麹义精通兵法,武艺不凡,可为先锋,定然大破公孙瓒。”
先是郭图给了文丑一个台阶,又有颜良也举麹义,文丑不再争执,道:“主公,我与兄长请命领左右军,愿为主公死战。”
袁绍满意的点头,道:“此战我上下一致,军心可用,待破敌之时,吾定当不吝封赏。”
而后,袁绍又与许攸沮授定下其余号令安排,令旗交于传令兵,开拔大军,在界桥南二十里处陈兵,与公孙瓒对峙。
走出营帐,文丑面色不霁,道:“兄长,你为何不与我争那先锋。”
颜良沉吟片刻,道:“不俊,当日我曾领兵七千,袭击韩馥,最终为韩馥部将所阻,未能成事,你可知当日领兵之人是何人。”
“难道是麹义?”
颜良点头,道:“当日,我有七千士兵,麹义只有不到两千人,然以弱兵据险而守,使我屡屡不能破阵,最终只能远去,那麹义也是一个有本领之人,又善应对骑兵,公孙瓒麾下白马从义号千人,乃是幽州精锐,骑兵突袭,所向披靡,你我虽有三千骑兵,恐怕绝非白马从义对手,麹义此人,性情鲁莽,心有放纵,若是能破得了公孙瓒骑兵,你我领兵直击公孙瓒腹部,当可歼灭公孙瓒步卒,功劳未必比麹义少,先锋让与他又如何?”
文丑恍然领悟,道:“嘿嘿,兄长,我知晓了,硬骨头让麹义去啃,我俩大块吃肉,只是,看麹义那得意模样,着实不爽利。”
颜良脚步顿了顿,嘴角露出一抹嘲讽之色,道:“不俊切勿着急,不久就会有分晓,哦,对了,你可与那刘冲说过让他来你一营,为你的副将?刘冲力大无穷,与战场上冲阵实为好手,有刘冲在你身旁护卫你,必保你安全。”
文丑皱起眉头,心中一阵惋然,“我也喜爱刘冲气力,曾与刘冲多次提及为我副将,只是刘冲毫不犹豫拒绝,说他要与刘策一营,跟在刘策身旁,刘冲执意如此,我也不好调他与我。”
颜良点点头,觉得这刘冲忠义可嘉,以后使用起来也会放心不少,“刘策刘冲,或许如同我两,情同手足,既然如此,不必强人所难,少时找个机会,我恳请主公,让刘策刘冲一同调于我等部下,为你我副将,或可为之。”
“兄长,我等习武之人,不达到身化气象境界,怎敢自称武艺娴熟,当日校场你考校刘策武艺,兄长若以身化象,刘策必不是三合之敌,跟在兄长身旁,也是他的福缘。听闻年前虎牢关,吕布力挫十八路诸侯,身化双象,不知是真是假。”
“天下之大,莽莽英雄过江之鲫,吕奉先号天下第一,至今无人战而胜之,其武艺必然不凡,他日袁公定了北地,席卷天下,我等当一会天下英豪。”
颜良声音中自带着卑藐的气势,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能到颜良文丑这般境界之人,HB诸地屈指可数,况且,武人只有亲临战场,逢敌越是强大,越能察觉自身短处,若是有了畏惧之心,武者在武道上,再也无法前进分毫,吕布,关羽,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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