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宪离刘策极远,出言挑衅就是想激起刘策动手,宋宪就可以骑兵围杀,报了当日羞辱,眼见刘策挥了一刀,不知刘策是何意,陡然间身下战马宛如发了狂,剧烈抖动身躯,把措不及防的宋宪抛在马下,然后撒开蹄子转身向后跑去。

在场之人,只有张辽和吕布,在刘策动手之时,看到了那层层叠叠的山势峰峦之后,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形成,这表明,短短时日,刘策再有突破,已经越过借势境,而触摸到了化形境。

眼看战马失控,宋宪在地上狼狈的打了几个滚,避过了战马的四蹄,连连甩开亲兵的搀扶,宋宪身上脸上,大半有污渍,手掌也被拉出几道划痕,宋宪大怒,道:“弓弩手,给我放箭射死他。”

“噗!”

从院中走出的吕布,一脚又把宋宪踹倒在地,眼中有极为厌恶之色,森然道:“宋宪,当日我说过你,是否你全然没有记在心上!我念你以往功劳,这次绕过你,以后再敢有此番作态,我必亲手取你人头。哼!打不过,就回去苦练,再堂堂正正打回来即是,似你这般废物行径,真是丢我吕布的脸面!”

“温侯....我......”

宋宪跌坐在地上,还想要再争辩。

身后郝萌早跳下马,一手扶起宋宪,一手强硬扯着宋宪转身,郝萌跟随吕布身旁许多年,知吕布极好颜面,宋宪此举,实令吕布不喜,此时吕布已有杀心,宋宪越是多言,越是增添吕布厌恶,同命相连之下,郝萌那还敢让宋宪再多嘴。

看也不看宋宪一眼,吕布转过身,望着躲在刘策身后的刘和,拱手行礼道:“刘公子,吕布从冀城至此,特来接公子回去。”

刘和连连摇头,颤声道:“吕布将军,我不回去,我不能回去。”

吕布自顾言道:“刘公子,你为天子使臣,身份尊贵,又不精武艺,幽州动乱,多有流民匪患,为公子安危,还请公子不要任性胡来。”

“不,吕布,我不想回去!”

“哼!刘公子,吕布言至于此,以礼相待,手下士卒多是粗鲁之辈,冒犯之处,还请刘公子见谅!”吕布双手垂于身前,又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带刘公子过来。”

眼见吕布身后,两个粗壮汉子走出,刘和抓着刘策衣衫的的手臂也越来越紧,刘策扬起手止道:“温侯,暂听刘策一言!”

吕布眼神轻藐,望向刘策,笑道:“刘策,你可有胆挡我不成?”

“温侯武艺出神入化,刘策自知不如,今日又被温侯以逸待劳,让我自投罗网,刘策输的心服口服,只是,有一事,我心中不明,想向温侯请教。”

于武艺不凡,天下难逢敌手,这类夸耀吕布听了无数次,而吕布也知,其人称赞吕布武力以后,往往又会加上一句,有勇无谋,不足以虑,今日突然听刘策说中了吕布算计,细想一下,可不是如此么,先是悄悄入城,藏匿于魏起府宅周围,又放出风声,假意离开,夜晚趁人不备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而今不费吹灰之力,就围住刘和,简直是瓮中捉鳖一般,尽管是依张辽所言布下疑团与伏兵,也丝毫不影响吕布心中欣喜,吕布眉角舒展开来,连语气也缓和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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