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自称是戏忠的护卫,如今看来,定然是在撒谎,看一军以他为首,分明是骁军悍将。

方才在营门戏忠让其离去,刘策亲眼看到他去向偏东处,怎又会在容城设伏?

这人是什么身份?

戏忠又是什么身份?

这几百骑兵,又是从何而来?

眼看着落马悍将阴骛眉头绞起,显然是动了怒气,见刘策在己身坐骑背上慌乱,这悍将立时站起身,风势再起,提着环刀大步向刘策奔袭而来,其麾下骑兵,如同得了号令,也纵马再次向刘策合围。

将这骑兵首领自马上踢下,倒是出乎刘策意料,眼前悍将的伤势,似乎比刘策想得更为严重,此消彼长之下,才会有了刘策大显神威一幕,此刻,刘策浑然没有想过会被困于马上,手握着缰绳,双腿使力,胯下马儿剧烈晃动,犹自不肯前行,无奈之下,刘策以右拳连连狠砸在马儿后臀,那块血肉顿时起了红肿,马儿吃痛之下,再也顾不上摇晃,驼着刘策,如同离弦之箭,自空缺处脱出。

身后,蓄力一刀落在空处,悍将听马儿吃痛悲鸣,怒喝道:“竖子,安敢欺我坐骑。”

想来这骑兵首领,对马儿十分爱惜,若不顾及马儿,方才他下令,身后骑兵以短矛投掷,便是杀不了刘策,杀了马儿,也会逼迫刘策落地,如此,刘策立时入了险地。

马儿果然神骏,瞬息之间,与敌骑拉开一段距离,给刘策争得喘息之机。

听得悍将怒喝,刘策陡然想起,此人身后背着一柄大弓,若是骑射本领泛泛,又何至于随身背着弓,且见过他以短矛,洞穿了两人胸口,这般准头和力道,己身仗着马儿速度逃离,不能控马,岂不是成了他的靶心,心思流转,再也顾不上马儿奔跑的快速,分身朝着地面扑去,刚落到地面,闻得风声有异,一支箭矢自马儿身侧一丈处飞过,不知落在何处。

这箭术,也不过尔尔。

刘策枉自心慌了一场,在地上打了两个翻转,身后之处,一排短矛扎在地面,使着脚力再向远处扑了几回,却没有感到身后再有短矛射来。

手按在一凸处,将身体掩在其后,趴在地上,回身望去,看到高顺已经领着陷阵营赶来,已与骑兵战成一团。

受了刘策阻拦,敌军骑首又被刘策夺了马儿,方才没有脱身,时辰又被缓了一线,高顺行军速度比期望中更快几分,此时,簇拥骑兵已经被高顺陷阵营缠上,眼看着陷阵营步卒,随着高顺,在大片骑兵中穿过,军阵始终如一,不曾有分毫散乱,就如溢水无声无息淹没田地。

今遭,在容城突袭的几百骑兵,再无半分优势,怕是连逃跑的可能也没有了。

两军交战,士气为先。

突然出现的骑兵,在首领的带领下,一开始便以骑兵冲击之利,打散了鲜于辅军阵,同时也给步卒带来了沉重的威势,无人组织军阵,步卒各自为战,又瞻前顾后,想逃得性命,越是若此,越是溃败之势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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