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厮胡说八道什么?谁偷鸡摸狗下三烂了?”
木易看见“俊俏秀才”时,心里出现异常也仅仅发生在转瞬间,就在他急忙收回目光掩饰脸上神情变化之际,李晓晨冲他怒骂出声,听上去根本就不承认他自己之前偷乌逐钱袋这种行为是偷盗。
“我胡说?”木易笑看着李晓晨,道:“反正我木易哪怕是穷死饿死,也绝不会去干偷鸡摸狗这种事,是不是我胡说,你心里很清楚。”
“那钱袋里的所有钱原本就属于我们的,我们想办法拿回来根本就不算偷。”李晓晨怒瞪着木易,双手握拳,内心怒火中烧,道:“你这厮不了解情况却坏我好事,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木易还真是头一回听到能将偷他人的钱袋这种事说得如此光明正大的。
“说法?”木易觉得对方对他提这要求有些可笑,却又因为双方之间并不是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种纠葛,便生出了不想与之纠缠之心,无奈摇头,问道:“你想要我给你们一个什么说法?”
“赔那两千斤盐引!”李晓晨觉得这个补偿要求并不过分。
“赔那两千斤盐引?”木易笑了,心想“你还真敢想”,然后双手一摊,笑着应道:“没有。”
“没有你自个想办法弄去,我们等着这两千斤盐引急用,要不然,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李晨晓心里的怒火上来了。
“没有。”木易回答得更干脆。
且不说他能不能去将“两千斤盐引”弄到手,就这件事的始末,他哪怕是真能弄到,他也断然不可能在对方这般要挟下去做的这种事,况且,想让他赔,那就更无可能性了。
当时,李晓晨偷乌逐钱袋之事在先,他顺手帮乌逐夺回钱袋之事在后,于情于理他并没有错,在那种情况下他还有意放了对方一马,没将对方擒下扭送去府衙差办,已经算他仁慈了,此刻对方竟将主意打到了他的头上,他真觉得对方的思维逻辑存有问题。
“小李子,跟这厮磨叽个鸟,咱们先揍他一顿再说,揍完事之后这厮若还不赔,咱们以后就天天揍他,直到揍到他赔上为止。”郑大牛扬起似铁锤的双拳就欲冲上。
“唉……停停停!我今天累了,不想跟你们打,你们若真是想打架,等我回家睡一觉休息好之后,明天咱们再专门约另外的地方开打也不迟。”木易见郑大牛真的要冲上来,急忙抬制止。
郑大牛微微一愣,看着木易的眼神愈发愤怒。
“这都是些什么人嘛?不讲理也就罢了,还如此蛮横,这大晚上不在家睡觉跑这里来想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是脑子有病就是白日梦做多了,我可没心情陪你们折腾。”木易摇头苦笑,心里嘀咕着,也不管眼前这些人是何反应,转身就走,根本不将“俊俏秀才”等人当回事。
他这一转身,更使郑大牛愣在了原地,脸上泛起了疑惑,看向了身后的“俊俏秀才”。
李晓晨也是脸上神情一愣,眼现犹豫。
毕竟,若真论起来,木易在这件事情上还真没有什么错,甚至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李晓晨自己还是不占理的一方。
“你站住!”木易转身前行没几步,蓦然听到身后李晓晨朝他冷喝。
“我现在要回家睡觉,才没空搭理你们几个大半夜出来犯神经病之人!”木易却仿佛根本没听见一般,心里暗中嗤之以鼻之时,再次无奈而笑,头也不回地继续朝前走。
“你若敢走,明天州府衙门便会知晓前几天在宋大城西城墙根发生的那件事。”李晓晨眼里露出了果决,脸上泛起了得意。
木易闻言,猛然顿下了身形,原本不想与对方纠缠之心瞬间变冷,脸上泛起了寒霜,眸中也刹那间隐现出了淡淡的杀气。
人为何总喜欢是自作聪明,以为知道了某些自认为是他人把柄的事情就生起了这种不劳而获之心。
看透不点破不好么?非得妄图用来作要挟,真是不知死活!
这可是你自己主动找死的,怪不得我。
木易心里杀机涌现之际,内心也对眼前这六人黯然叹息了一声,缓缓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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