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听妈给你说,这事儿必须得百分百确定!”马素琴推开苏彩衣给她抹干净脸上的眼泪,“妈的一个朋友,在军区医院妇产科上班,妈明天带你去找她,如果……真怀上了,这个孩子咱绝对不能要!听见了没?”

苏彩衣在马素琴的嘱咐下,委屈的点了点头。

世上只有妈妈好,这个事有妈妈撑腰,她忽然就安心了!

不怕,不怕,只要把孩子打了,没人会知道她怀过孕,她依旧可以嫁给凌哥哥!

夏槐花终日像个无所事事的人,在院子里溜达,昨晚没毒发,这让她一头雾水。

她踢了踢脚上的鞋子,千层底的鞋子已经毛了边,被她这么一踢,险些开了线。

看着自己脚上的鞋子,再抬头看看院子里晒得苏彩衣花花绿绿的衣服,夏槐花心里嫉妒!

不能再这么下去,她要挣钱,挣好多的钱!

“吃现成的,喝现成的,这小日子过的,可真自在啊!”王玉巧拄着拐杖走近。

她越看夏槐花越不顺眼,整个家被她搞得不得安宁,没有一个人欢迎她,这脸皮得有多厚,赖着不走?

“舒服!”夏槐花回道。

“人要脸,树要皮!这人一旦不要脸哪,就连阎王爷也没办法,你说是不是?”

夏槐花抬头看了一眼阴阳怪气的王玉巧,笑道,“那您可得多练练脸皮,到时候黑白无常都不敢来勾您!”

“少在这跟我耍贱嘴皮子!你以为有辉子给你撑腰你就能在这个家为所欲为了?痛快的嫁人滚出去,兴许我还能多陪你点嫁妆!”王玉巧重重的杵了两下龙头拐杖。

“舅舅非要给我撑腰,我能怎么办?当初可是舅舅把我接过来的,又不是我要来的,您老跟我说这些有啥用?看不惯您可以走啊,咱们落得个两清净!”夏槐花伸了个懒腰。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破烂货!”王玉巧骂骂咧咧的走了。

本以为给夏槐花的台阶她就会就坡下驴,没想到这么不识好歹,那就别怪她不留情面了!

这回,她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夏槐花扬起头,傍晚的霞光照的一切都成了暖色调,看着很舒服。

无意间看到苏彩衣的房间敞着窗户,窗帘随风摆动,苏彩衣站在窗口看向远处。

夏槐花顺着苏彩衣的视线看去,原来是在看凌肃家,从她的角度刚好能够看到凌肃的院子。

那个院子,苏彩衣看了十几年,从凌肃小时候顽皮挨打,到他成了军区里人人不敢惹的少将。

从小到大,她的梦想就是能住进那栋房子,成为参与者,而不是旁观者!

她一直追随着他,就连进文工团,也是为了他!

她不会,也不准许任何人破坏这一切!

就这么站到大半夜,直至冷风带走了她身上大半的温度,她猛然惊醒,擦掉不知何时挂在脸上的泪水躺进了被窝。

第二天,军区医院的医生刚刚上班,苏彩衣和马素琴早已顶着黑眼圈在妇产科的过道里等着了,娘儿俩一夜未眠。

经过昨夜的折磨,马素琴仿佛老了十岁,脸上也没了光泽。

七点半刚到,走廊的尽头走来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她就是马素琴口中的朋友王莲。

昨晚已经和她通过电话了。

“呦,等急了吧!赶紧进来,趁这会没人!”王莲热情的招待了魂不守舍的母女二人后,给了苏彩衣一张试纸。

怕遇到熟人,王莲嘱咐苏彩衣就诊室里间测一下。

当苏彩衣拿着两根红杠的试纸出来的时候,马素琴险些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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