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帝严禁平民讨论朝事,密谍司的遍布整个长安。
但长安城民风粗狂,且不说他们和游牧民族互相抵抗,又互相融合的百年历史,他们处于都城之内,又怎会对朝中诸事不敢兴趣。
江南地带的谈资,大抵只是某某写了一首好诗,今年的花魁弹琴歌吟有多么优美。长安百姓在此之外最大的乐趣,便是讨论朝廷趣闻。
这其中又以那些稍微有些闲钱,却难有成就的阶级对朝廷丑闻最是兴奋。
这种浮躁之人,一有闲暇时间,最喜欢去倡寮里发泄私欲。他们趴在女人身上时,不仅撕下了平日的伪装,言行之间极其粗鲁。
谈起那太子,皆是一脸鄙夷,放声嘲弄:“堂堂男儿,竟求女姓,真是丢我们男人的脸。”
“陆兄说的极是,这太子还不如让我等上呢。”
“嘿嘿,余兄英俊器粗,若是进宫,我看也不是去那东宫,怕是要去承香殿。”
“江小小你过来!你是怎么打扫的,没看见前面有客人吗!”狭窄昏暗的走廊中,一个光着身子,只穿着肚兜,陷在男人胸膛的女人发疯似的吼道。
江小小捂着嘴,咳嗽了一声,连忙赔罪道:“珠儿姐,对不起对不起。”
珠儿姐嫌弃的扇了扇鼻翼,厌恶道:“还不让开!”
她身边的男人却看了身材瘦小,几乎骨瘦如柴的江小小,色眯眯地道:“她便是那江小小?”
他身边正陷在软肉里的男人却挤眉弄眼道:“龚建,这样的女人你也想上,我真怀疑你上辈子是不是没碰过女人。”
那被叫做龚建的人笑道:“我这不是想尝尝探花郎看上的女人有什么妙处吗?”
“她瘦的跟竹子一样,就算长得好看,也没得半点妙处。”
“说的也是。”
“两位大爷,这江小小可是生了个女儿,那可是探花郎的女儿呢,以后等她长大了……”那珠儿姐瞧着唯唯诺诺的江小小,眼神恶毒。
她们这些女人,一辈子生活在这暗无天日的黑暗之中,每年死去的女人能建起一个乱葬岗,抛开脸面和内心像是癞皮狗活下的人便铆足了劲,看谁过的最差,就拿谁出气。
可若是谁在这无尽黑暗中拥有了美好,那便是她们所有人的敌人。
哪怕只是曾经。
“嘿。那以后可得要经常来光顾了。”那龚建扬起调子,放浪形骸地淫笑道。
倡寮里的女人,可谓是除俘虏外最悲惨的人,她们是太平盛世里的俘虏,不如饥餐露宿的乞丐,生不如死。
大概也只有她们,对发生在大夏皇朝的荒唐事漠不关心,别说是太子,就算是女皇帝召集天下挑选面首,她们也会面不改色。
杨渠便被那些无赖拉到了这里,在这袒胸露乳的女人堆里,他既窘迫,又感觉到几分美妙。
但杨渠很快平静下来,驱散了身边媚眼如丝的女人,他骄傲的想道:“我可是殿下钦点的有大才能的人物,要封疆拜侯,这些女人怎配得上我杨渠!”
那些无赖倒是放开了手脚,在那胭脂水粉的气味中,好似沉醉于世间最美好的事物中,他们眯起眼睛。
“杨兄,你别看她们任我们索取的样子,但她们的来头可是不小。”
“怎么说?”杨渠好奇道。
“你知道那些犯了事的高官员外,他们的妻女会被怎样处置吗?”
“难道,她们都被送到了这倡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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