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风拂袖随着陈正客和他的侍卫一起,进入了牢房。
进牢房之前,肯定是被陈正客安排过的,因为一进去,茹风除了陈正客的人和原来牢房里的犯人以外,根本没见到其他的人。
柳茹风也就很自觉的跟着陈正客这条大粗腿,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那少妇的牢房门口。
白氏的情况很不好,脸色涨红,缩在墙角的稻草堆上,双眼紧闭,口中无意识的念叨着:“娘,月儿冷,月儿好冷。”
看样子,像是发烧了。
陈正客听到了白氏的呓语,身体微不可查的顿了顿,随后立刻派人去寻个还在营业的医馆,同时将牢门打开,命人将白氏抱出来。
牢房阴暗潮冷,又无被褥之类的保暖物件儿。白氏已经发烧,若是继续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待下去,只怕不会发烧烧死,也会烧出什么毛病来。
事情处理的速度,要比柳茹风想象的速度要快得多。
白氏被放进了小轿里,陈正客和她一路步行。柳茹风觉得此刻的她就十分的明智了,作为一个路痴,她特别自觉的跟着陈正客的后面走。
管他走到哪里呢!反正至少能有个地方睡觉,当然要是能吃顿饭那就更好了。
一路疾行,总算到了地方。
可柳茹风抬头一瞅,却发现,这地方似乎是有点儿似曾相识啊!
只见那高悬的门匾上,赫然四个大字——白氏医馆!
历史总是那么似曾惊人的相似。
上次柳茹风带着病号来,这次她还是带着病号来。
但她也就小小的惆怅的一小会儿,就跟着陈正客浩浩荡荡的进了医馆。
出诊的是白易,柳茹风见了,遥遥一拱手,算是见过了。
白易也点头,表示看见了她,接着命医馆中的两名女侍将白氏抬进了客房,还有一个女侍去打了些热水,去给白氏稍稍清理一下。
白易稍稍安排了一下,就去了白氏的房间。女侍自然的将躺在床上的白氏的右腕从被褥里露了出来,将几根丝线搭在她的手腕上。
那丝线很细,要不是柳茹风仔细瞅了瞅,估计她是根本看不到的。
白易进门,在床前的木凳上坐下,将丝线的另一头缠在指尖上,瞑目感知丝线的变动。
柳茹风见此情景,不由暗自吃惊,连忙在旁边用意识问着编号一:“编号一!这是传说中的悬丝诊脉吗?!”
编号一闻言,斜视一眼看她,用一种鄙视的口吻说道:“没见过世面。”
正赶上陈正客自门外而来,白易回答道:“陈廷尉,此妇只是天生体质孱弱,又逢心情大起大落,所处环境潮寒,邪火入侵引致高烧。待在下命人煎副药来,喂她吃下,在静养上半个月左右,便可痊愈。”
陈正客拱手施礼,起身道:“此番多谢小神医出手相助。本官还有一事,想借先生的女侍一用。”
“喜乐,你先留在这里听廷尉大人吩咐。我先去开副药来。”白易吩咐完就离开了房间。
陈正客面者门,背对着床,开口说道:“喜乐姑娘,麻烦你,帮本官翻看一下,此人脖颈后可有一个红色月牙的胎记。”
陈正客说的时候,语气中带有着希冀,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柳茹风也不明白为什么,就继续做一个小透明默默的观察着。
“诺。”喜乐应声,来到床边,翻看了一下白氏后,回答道:“回大人,此女脖颈后确有一处红色月牙形状的胎记。”
陈正客闻言,顿时眼泪夺眶而出,转身,来到床前,仔细的看着白氏。
想说些什么,却有恐惊扰了床上的白氏,攥紧拳头,用袖子将眼泪拭去。
接着,向柳茹风躬身作揖,勉强使声音平静下来,说道:“此番,多谢先生仗义出手,否则,莫说是老夫能寻回小女红月,只怕小女要病死牢中了!”
柳茹风乍一听,有些懵,说道:“陈大人,这……白氏是……令媛?这……”
随后她想起了陈正客的人物资料表,就想起明白了,原来那个丢失的女儿就是现在的白氏。当然,现在应该叫陈红月了。
“月儿此番遭此劫难,只怕是有人从中作梗,待月儿醒来,本官定要严查此案!还月儿一个公道!”
柳茹风听着陈正客说的话,感觉这次的任务算是十拿九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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