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花有好几气不想理张重九,但是她心里的事不能不说出来,她觉得,替爹报仇就得是当儿子的去干,如果自己是个汉子,绝不会三天两头的来找张重九。

她也看出来了,张重九就是一个软瓜蛋,一分狠劲都拿不出来,说是出来混天下,大半年了,一点成就都没有,她看不惯,可是,她是个女子,女子不好出来,所以她恨,恨爹妈为啥不给自己安个把。

就像楚老爷子说的,自己和弟弟弄反了,她不该是个女子,弟弟不该是个男子。

张桂花示意大参把事说了。

大参放下一块骨头,擦擦油渍麻花的嘴说道:“还是关于张叔的事,张叔不是一直在村长杜时贵家干活吗,这几年啊,老杜家开始了走马货运。”

“这些我知道啊。”张重九说。

“别打差。”张桂花瞪了张重九一眼。

大参继续说道:“给老杜家干活的人不下五十,都是咱们村里村外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也都认识,可是奇怪的是,这两年,年年都有被查出来私带烟土的,而且都是被查到了当场处决,算上张叔已经有五个人了。”

二参在一边接过话茬道:“这五个人都是老实巴交的,谁都不能去干那个伤天害理的事。”

“所以,你们认为这里有蹊跷?”张重九问。

“嗯,的确有蹊跷。”楚立群也点头道。

“你们这是听谁说的?”张重九问。

“我两不是也在杜家干活吗,听大伙私下议论的。”大参说。

“今天我们听到这个信,立马就跟花姐说了,花姐说得你来想办法。”二参说。

张重九也懵了,他虽然是在外边历练半年,但世面也没有见过啥,瞅瞅这个,看看那个,最后盯住楚立群问:“叔,你说这事得咋办?”

俗话说,人老精马老滑,不是没有道理,这里面数楚立群岁数最大,张重九只能向他拿个主意。

“我看啊,这事得五五开,也许是被人家利用了,也可能真的就犯了错误。”楚立群擦擦手说。

“不可能,我爹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我爹是被陷害的。”张桂花一下子就火了,站起来看着楚立群,大眼睛里冒着火,她不允许任何人再来伤害她爹。

张重九赶紧把她按住,按坐在凳子上。

楚立群也不生气,继续说道:“人啊,是钱的奴才,是权的狗腿子,这世上啊,没有一个人能够抛开这两样东西而置身事外,一个人犯不犯错不是他是不是好人来决定的,而是给他的条件够不够,人的道德水平线终究是定在那里,如果诱人的条件高过水平线,犯错,是早晚的事。”

张桂花气的发抖,一拍桌子喊道:“我不是来听你为坏人圆场的,我不知道别人,我就知道我爹绝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许侮辱我爹。”

大参忙解释道:“花姐,花姐,楚叔不是那个意思,对不对,楚叔。”

楚立群身子往后一仰掏出一根烟卷,抽起来。

不抽烟袋锅子,抽烟卷的人,绝对是有钱人。

一股异香从楚立群吐出来的烟雾中散开,再看楚立群此时仿佛笼罩在神山仙雾里,

几个人都被楚立群的状态吸引。暗道:“这才是成功人的样子,自己太老土了。”

大参自语道:“杜前门大少爷也抽这种烟,太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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