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哲尔?”
司六触了触他,说道,“还记得我昨日同你说的故事吗?我说擎王子亲自换了祭祀一族的首领,便是奈哲尔了,你别看他年纪大了,他可是我们北国如今最负盛名的占星师,说到占星师,整个祭祀一族世世代代也出不了几个,大多数人终其一生也只是个小小祭祀罢了,若是成为占星师,那可了不得,你昨日见他,是不是穿着紫色的袍子?”
森德尔一怔,“你怎么知道?”
“那是一个祭祀最为尊贵的象征,在祭祀一族之中,没有几个人穿的上紫色袍子,即便穿了,也不过是一块紫色的破布,不值什么,据祭祀族的人说,紫色与星空相对应,一个祭祀成为占星师,便可将天上的星光采撷下来,在推算的同时,他的衣服上也就留下了许多星光,时日一长,那紫袍便星星点点,旁人看着美丽,那没什么紧要,但你要记着,若是一个祭祀穿着星光点点的紫袍,那么,他已能通过星塔与星盘推演出过去与未来了。”
“过去与未来?”森德尔一怔,想起昨日见到的那的老者确实是一身紫袍,紫袍之上自是星光点点,自己当时还以为这是什么不世出的好材料做的,如今看来,那竟是推演轮回时留在身上的星光,顿了顿,又问司六道,“便是一个人的曾经也能推算出来吗?”
“那是自然。”司六道,又看各族中人已纷纷进宫,忙道,“好了,你去吧,我也要去上朝了。”
森德尔怔怔道是,但心中却很不大踏实。
他的确不知这祭祀一族的占星之法,是如何推演计算的,但若是真的有司六说的那般神奇,那么自己的身份岂不是随时有被推算出来的危险,但看昨日那祭祀首领的样子,全无一点对待外族人之相,或许占星术并无司六说的那般神奇,又或者那祭祀首领只是尚未推算自己的命数?想到此处,森德尔颇不镇定,他只去那巫师学子所在宫殿打了一头,便出来了,匆匆向旁边的黑瓦宫殿行去。
殿中仍是昨日一般的死寂,森德尔四下望了望,并没有昨日那祭祀痕迹,他心中担忧,暗想今日回去倒要好好请教司六,要到哪里方能找的见这祭祀首领?
“你终究来了。”
森德尔一怔,他方才看了又看,这殿中明明没人。
然而此时,就在那星塔的右下方,站着一个看来面相甚小的少女,她亦是一身紫色的袍子,只不过,那袍子身上的紫色已不大显眼,一身的紫色几乎被星光整个遮挡了去。满袍星光披在她身上,让她犹如创世之神一般,高贵且无情。
她袍子上的星光,较森德尔昨日见得那巫师首领,岂止多出数倍!不仅多,而且亮,她整个人被星光紫袍映照着,年轻的脸庞上竟是不谙世事的神情。
森德尔一怔,不自觉后退两步。
她看他的神情,犹如已认识他许多年一般,无数的星光倒映在她的瞳孔里,忽明忽暗,仿佛她已看穿一切。
“我已等你很久了。”女子开口,发出清脆的声音,犹如无知的孩童一般,可爱而泛着天真的魅惑。
森德尔震了震,问她道,“你认识我么?”
“我自然认识你,你已在我的星象中出现许多回了。”女子的嘴角陡然扬了起来,
“你不知道吧?我生来的使命就是在这里等你。”
“甚……甚么?”森德尔下意识道,“为何……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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