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熬到了下课,对叶长安他们来说时间好像不怎么够,对我来说却好像过了几个光年一样漫长。等待其实是这个世界上最困难的事,不是吗?如果某一天有人微笑着问你,是否可以花三年的时间等待着她再一次归来,你是否也能够从容地回应,可以。
我记得是有过人这样问我的,我说的是你走吧。
她曾经是这样说的,只要你一句话,我其实可以不用走的。难道让你说一句话都那么难吗?哪怕是违心的,你现在连对我说谎都不屑了吗?唐默……
是啊,夏丹,我就是这样的啊。
写日记的时候想到了夏丹,脑海里是她曾经给我听过的一首歌,叫《apologize》,道歉。这是我迄今为止除了一二三等单词以外记得最清楚的一个单词。只是当时音乐播放器的翻译水平实在是令人汗颜,于是我忍不住自己动手翻译了一次,只是当我翻译好之后,夏丹已经和杨晨走在一起。
我捏着手里翻译的歌词,出神地望着窗外,在看我的小说的你,是否在埋怨我总是回忆过去?我仍然记得我翻译过来的歌词,通过原版的中文修改。
“我寄希望予你,给我一线生机。
你的一言一语,我却疲于回应。
你口口声声说需要我,却人间蒸发留我一人悲寂寥。
现在却又说声抱歉,我却只想转头离去,
听我说:现在道歉晚了,没用了。
我倒希望我们可以重新来过,面对挫折;
为你负伤,你仍是我生命的动力,
只可惜,往事不堪回首~
曾经爱你如烈焰,现已区域冷却。
你像天使一样对我说出抱歉,让我重温往事之美好,
但抱歉,现在道歉太迟了,
晚了,
没用了,
累了,
睡了。”1
是啊,往事就是往事,我为什么还要过分执着不肯放手,她已经开始了自己的新生活,哪怕是卫校,她也可以生活得很快乐。其实她并不是只有跟我在一起才会幸福,是吧。
说这么多我的过去,只是想要给自己一个忘记过去的理由,不要再因为夏丹而闷闷不乐。
下课铃响的时候,我早早地等候在二班门口,我曾经发誓过不再进这间教室的。马潇潇收拾得很快,或许是在同班同学面前有些害羞,虽然有些兴奋,但是还是羞涩得像个孩子一样,背着她的小书包,羞答答地站在我的面前,说:“你来啦。”
我忍不住微笑,能够有一个人安心地告诉我说你来了。一万句我爱你都好像没有这三个字来得真切,有时候我爱你显得太过于单调无力,不如一日三餐来得真实。
“我们走走吧……”
马潇潇轻轻地嗯了一声,两个人并排着下楼。马潇潇没有问我考试的事,我也没有问她,她只是告诉我说他们班语文老师有多不满意学校占用了他的晚自习来考理综,然后含恨带着一摞语文试卷出了教室,三节晚自习都没有出现。
忘了说,他们语文老师和我们是同一个老师,都是余大富。一听到马潇潇说起余大富的事,我就忍不住脑补余大富愤怒的模样,哈哈笑了出来。
我告诉马潇潇今天在余大富课上睡着的事,马潇潇嘲讽我说:“谁让你睡觉来着!”
我调侃道:“还不是想你想的呗。”
“你……”
我知道马潇潇禁不住我这样直来直去的攻击,很快就败下阵来,赌气不和我说话。
有时候不得不说无巧不成书,十七班在三楼,我们教室和马潇潇他们教室在五楼,下楼经过三楼的楼道口的时候,又一次遇到了聂小倩,她和杨伟说着话与我们碰面。和刚刚一样,聂小倩只是淡漠地将目光从我身旁扫过,就好像没有看到我一样。不过我还是能够敏锐地感觉到她有意无意地在马潇潇身上停留了片刻。
“回去了?”
我问的是杨伟。
杨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马潇潇,说:“等会儿才回去,她是……”
“哦,忘了介绍,这是马潇潇,这是杨伟,这是……”
“我知道,聂小倩是吧?你好,我叫马潇潇。”
我没想到的是,马潇潇直接打断了我的话,直接伸出手去。聂小倩看着我,又看看马潇潇,同样伸出手,两只好看的手握在一起小幅度地摇了下。
“你好。”
聂小倩说完直接走人,甚至都没有同杨伟说过一句话。杨伟无力地冲我笑笑,小跑过去追上聂小倩。
我在一旁尴尬得像块石头,我从未见到过马潇潇如此强势的一面,简直霸气侧漏好不好。我有些好奇地看着她:“你刚刚……”
“怎么了,心疼了?”
马潇潇阴着脸,让我不寒而栗,赶紧改口“没没有没有,你想什么呢,毕竟我现在和她没什么关系了,你这样弄得我以后和杨伟见面多尴尬啊。”
“哼,我才不管,一想到她是你前女友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她可以比我先拥有你。”
显然了,我的劝说并没有什么效果,似乎还起了反作用。
“好了好了,现在你是我的小可爱了,周末带你吃好吃的好不好?”
“哼,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我要吃火锅!还有,不仅现在是,以后也是!”
我连连称是,哪里还敢说一句不是。
果然,女人都是吃货,没有吃不能解决的问题。终于将马潇潇这个祖宗哄好之后我们也慢慢地到了跑道上,有不少人都选择在夜间运动,也有不少人和我们一样一起压跑道。
我和马潇潇踩着松软的足球场草坪,一人一只耳机,手机里放着这些年一直没有更新的歌。我们很少说话,基本上都是这样沉默着绕着操场一圈一圈地走。
“小默。”
“嗯?”
“你知道昨晚我为什么哭吗?”
我突然紧张起来,马潇潇终于要选择在这个时候说了吗?我老老实实地摇头:“不知道。”
“你知道你为什么没有进二班吗?”
“其实是补习生不能进二班吧。”
“其实你的事我基本上都是知道的,本来我打算跟你进一个班,我爸找到了关系,我不知道他们会把你的名额给我,对不起,唐默。”
不凑巧的是耳机里正放着《apologize》这首歌,我想将马潇潇耳朵上的耳机取下来,手却被马潇潇一把抓住,五指交叉在我五指之间。偌大的足球场,稀拉拉的灯光下,我们静静地十指相扣,我静静地听着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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