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雪趴在窗台上,歪着头打量着将街道挤满的鼠军,风吹乱了它雪白的毛发,也吹乱了夏循浮动的心。

“不要负隅顽抗,快快束手就擒,我说不定还能饶你一条性命,要不然……”

鼠王按着喇叭重申了一遍让夏循投降的话,威胁性十足的警示抵抗可能会带来什么后果。

束手就擒?这不是我应该说的么。夏循嘴角咧开一抹笑意,一脚踢飞窗户的防盗网,拎着拳头直直的跳了下去。

他不准备和鼠王废话,捉住它后自然什么都好说。掌握了主动权还不是想问什么就问什么,何必多费口舌。

窗户底下的鼠军一阵慌乱,它们正好处于夏循的阴影下,靠的近了才能感受到这只大肥熊是有多么恐怖。居高临下的气势加上远超它们修为的威压令的它们喘不过气来,举矛的动作都漏了半拍。

夏循只是拳头一扫就将这些软脚虾的武器抽飞开去,脚掌临空四记飞踢,几只倒霉蛋便带着一众变异鼠飞出老远,给包围圈开了一道口子。

老鼠本性胆小谨慎,即使经过训练也不是一个月两个月能改的。见识到夏循的强悍它们大多不安的想要逃离,但敢这么做的没有几只,因为违背鼠王命令的下场比死还要惨。

但鼠军本来就弱,心里还有顾忌怎么打?于是场面就变成了夏循单方面的屠杀,拳头挥动间仿佛就像一把菜刀在砍瓜切菜一般,没有一只变异鼠能挡下夏循哪怕一剑。

血肉残肢四处横飞,鲜红的血液粘黏在夏循蓬松的毛发上,他的双眼幽冷静谧,几十条生命在他拳下逝去也无法令他动容。他就像是夜色下的魔鬼,残冷,嗜血,带着对生命的蔑视。

本就可怕的气势混合着坑杀百万生灵也不在乎的意念让夏循如同魔神,带给鼠群的心里压力呈几何倍数增长。

终于,有异鼠承受不住恐惧疯了般向后逃窜,想要逃脱这人间炼狱。崩溃的情绪如同病毒在鼠军中扩散开来,它们惨叫着,竭尽全力的想穿过后方的鼠军。

然而后方的鼠军没有见到前方的惨境,它们虽然害怕但还恪守着鼠王的命令,逃跑的便是叛军,杀无赦。

它们举矛,齐刷刷的一戳,长矛便洞穿了这些慌乱,毫无抵抗的同袍。血液猩甜的气息弥漫整个街道,沿着鼠尸的身体汇聚在低凹处,像是甜腻的葡萄酒。

夏循毫无顾忌的践踏在上面,往日里无比厌恶的血液在此刻看来和普通的白开水没什么差别,硬要说有的话也只是一种是红色液体,一种是透明液体罢了。

他现在和换了一头熊一样,平日里的吐槽逗比性格了却无踪。换成了你来多少我就杀多少,绝不手下留情的面冷心黑性格。并不噬杀但也并不畏杀,只要敢惹我那屠你一城也不会眨一下眼皮。

但欢快逗比是他,漠视生命也是他。变成熊猫后夏循仿佛精分了一般,野兽的嗜血狂暴本能被他的性格融合,成了现在这种状态。

一旦杀伐太多便跳出来自动取代原来的本性。和电脑平时的家庭系统更换为办公系统一样,分工办事,简明有效。

鼠王远远的目睹夏循的强悍,一股冷彻骨髓的寒意从胸口涌到四肢,又从四肢汇到脑海。冷到每一根鼠须,每一个毛孔。

好可怕的凶兽,好残冷的凶兽。

这样的凶兽真的能战胜吗?鼠军心胆俱裂的样子让鼠王的寒意更甚三分。但它还没有输,鼠军的数量就算夏循杀到天明都杀不完,耗也能耗死他。更不用说鼠王最精锐的御林军还没出动,它的胜算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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