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木屋不远处的陡崖上,拉德目光深沉,眺望这日落西山,思绪万千。身边若有若无散发出的压迫之气,可见他此时内心并不平静。
虚空蟒在拉德身后出现
“你孙子体内还有些零碎的空间裂缝伤口残留,我已经帮他抹除,不过和那种致命的灵魂伤相比这也不算什么,抱歉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拉德对于虚空蟒的话一时没做回应,半响后才回道
“哦,多谢了,你走吧,米尔的人头我会如约而帮你取下。”
虚空蟒神情一动,说道
“光明教廷的人前段时间来这里的时候使用过一种类似领域的力量,就算我有空间之力也对此毫无办法,但这种并非领域级才有的领域之界,更像一种消耗型的物品,但是作用十分强大,你务必要小心。”
虚空蟒毕竟与拉德存在着利益关系,它并不会因为同情拉德然后大义凛然地说出“不要管米尔了你先照顾好自己迈过困难后阳光依旧温暖”这种毫无用处的对白。
虚空蟒与拉德交易的初衷就只是想借拉德之手杀了主教米尔,但是拉德因为情绪波动较大,虚空蟒反而不确定拉德还能否履行先前的交易,如果拉德只是背对着它然后冷冷地说了个“滚”字,虚空蟒也无可奈何,毕竟拉德是分分钟可以虐杀它的存在。
好在这“恶魔”也算是言出必行,嗯,比某些人类好多了,虚空蟒这样想着。
在此之后,虚空蟒便遁入虚空离开了此地。
拉德昨天才对阿布重燃信心的火焰,尽管知道难如登天,但他还是抱有一丝称之为“奇迹”的侥幸。可是眼下阿布的状态显然又严重加剧,拉德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在帮阿布...还是在害阿布,对于接下来要走的路,要完成的事,拉德既是茫然,又是痛楚。
在无计可施和阿布所吐露的心声的情况下,拉德把地狱存亡作为赌注压在了阿布身上,也正是因为这场豪赌,拉德才会把血族秘典留于阿布,但...如今看来是满盘皆输。
……
许久之后,拉德回到了木屋。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只是一个空荡荡的屋子,阿布已经不在木床上,留下的,只是桌子上的一张纸条。
“爷爷,你跟大蚯蚓的对话我已经听到了,我身上的确是有某种很严重的暗伤对吧?我知道的,就算爷爷不说我也知道,但是我不知道它这么严重。
爷爷一定已经为我想尽了办法,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尽管很难,但是我想试一试,我出去了,现在所禁锢我的,我得去突破,我会用尽一切办法,用自己的能力,我一定会解决这个的,一定的。
我还记得爷爷昨天跟我说的话,那些东西,我先欠着哦,等我回来的时候,一个完整的、健康的阿布,会实现之前说过的所有诺言。爷爷你在家等我回来哦,不要来找我,我会自己回来等你做烤肉给我吃。”
拉德就这么呆呆得看着手中的纸条,一时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之后收起了这张纸条,一步步朝着木屋外走去。
拉德心里也清楚,阿布的灵魂伤如今是黔驴技穷,或许让阿布自己放手一搏已经是最后的选择,虽然在此之前,阿布还因为强行使用力量导致灵魂伤势加剧,甚至威胁到生命。
但在阿布阐明自己的决心与想法下,拉德不可能仅凭这一点加以否定,何况自己昨天已对阿布许下承诺,更重要的是,背负在阿布身上的,不仅仅只有他自己的未来。
他背负的,是整个地狱!
绝境的可怕是它腐蚀了希望,曾经历历分明的希望在绝境散发的阴影中变得影影绰绰,但只要希望不是无影无踪,意志就不会在尘埃落定前俯首称臣。
拉德此时的心情说不上愤怒,也说不上悱恻,但是却有种把眼前一切毁灭殆尽的冲动,不巧的是,正好有这么一个宣泄口等待着拉德。
身如疾风腾空而起,血眼所视光明教廷!
……
而此时的阿布,已身处树木葳蕤的泽拉山脉。
他还记得虚空蟒幼崽装死那次,致命的攻击近在咫尺让其来不及反应,可以说是在死亡门前走了一圈,但也是如此,让阿布爆发了平时不可能爆发出来的力量。
那种状态,或许就是解决灵魂伤的契机!
但是阿布不知道的是,当时面临死亡所爆发出来的力量,在于他注意力高度集中时,强行将其残破不堪的灵魂进行瞬间的重组,这一次厚积薄发使其能使用的力量超越灵魂完整时的状态,在那一瞬间,血液流通力量喷涌可谓行云流水。
这种状态对于此时灵魂面临崩溃的阿布来说,已是可遇不可求,相比昨日那次幸运的爆发,再开启那种状态的几率接近于零。
而在阿布看来,现如今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唯有让自己再次去鬼门关走上一趟,于绝境中否极泰来,于死亡中绚烂绽放。
在如今仅仅十几岁的阿布看来,这已是穷途末路的唯一办法了。
于是,就出现了如下一幕
...
通体泛红如血一般的少年,对峙着一头体型高十米有余的四阶魔兽-岭山巨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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