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白鹿洞书院教习之子邢羽,以残酷手段伤害吴国公幼子季明泽的事情,在这两天里传遍了整个扬州城。
百姓们暗暗为邢羽叫好的同时,却也不得不为邢羽的性命安全担忧。
那可是吴国公,整个江南一带,爵位最高的王爷之一。
江南道总督武仲恺从金陵火速赶到了扬州。
据坊间流传的消息所言,吴国公动用了所有关系,要把邢羽处死。但是太子太师朱思诚思乡心切,恰好在事情发生后那天回到了扬州,他保下了邢羽,使得吴国公不得不同意武仲恺以及许敬业的要求,召开会审。
会审这天,扬州城风净天晴,万人空巷。衙门外聚集了大片前来看热闹的百姓。。除了百姓,更多的是护卫,身穿银甲的护卫足有百人将衙门口牢牢挡住,不允许百姓入场。
而在衙门内,三步一岗的站着几十名护卫,这般场景,却是扬州城的百姓没有见过的,他们不得不感叹,江南道总督的排场就是大。
审案桌后,许知府坐在下手位置,江南道总督武仲恺则是坐在主位,武仲恺面色微黑,脸上略有疲惫,年纪约在五十上下。朱思诚坐在武仲恺左边,季成德坐在右边。
左尊右卑,从这位置安排就可以看出,尽管吴国公乃是先帝册封的公爵,但在武仲恺心中,他的地位还是不如身为太子太师以及天下大儒的朱思诚。
朱思诚低着头,似在瞌睡。武仲恺侧首低语,朱思诚不时点点头,武仲恺便是欣然一笑。
而被晾在一旁的吴国公,则是皱眉看着下方,那里正站着此次会审的两个主角。
邢羽,季明泽。
邢羽闭着眼,坐在椅子上,他腿上伤口尚未愈合,无法长时间站立。
与他相对,季明泽也是坐在椅子上。
这让季成德心里稍微好受了些,但是看到邢羽,他心里还是极为生气。
武仲恺点了点头,端正身子,严肃的望着堂下。
这次来到扬州城,实在不是他的本意。
吴国公屡次请求,他才同意。这件事在他看来其实是季明泽咎由自取,不过,他并不能这么说,他虽然心里袒护邢羽,而且邢羽也的确有为自己开罪的本事。
但是,他必须通过程序来做出最后的决定。
“升堂!”
武仲恺一拍惊堂木,轻咳一声。
一旁坐着打盹的许敬业当即精神起来,抬头看向堂下。
邢羽睁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堂上众人。
这里面,除了武仲恺他是初次见面外,其他几人对他来说都不算陌生。
朱思诚是他的老师,许知府是他的长辈,吴国公则是扬州城的大人物。祭祀,庆典上,时常可以见到吴国公的身影。
“邢羽,你可知罪?”武仲恺朗声问道
“在下不知。”邢羽摇了摇头。
武仲恺闻言皱了皱眉,朱思诚面无表情,许敬业微微一愣,季成德勃然大怒。
武仲恺心下微愣,邢羽这般态度,他可不好为其开脱。
“邢羽,你故意伤害伤害吴国公嗣子,这难道不是你的罪过么?”武仲恺冷声问道。
“大人,在下是为了救人所为,这难道也是罪过?”邢羽抱了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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