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竺定定的望着她,许久,才沙哑着嗓音低声问:“你没有得到答案,回去后有你的侑哥哥帮忙,不是更容易逼我招供么?”

桑鸾原本清澈的目光一瞬间变得极其悠远,仿佛透过眼前的人,看到了久违的都城,就连她脸上的笑意也淡了几分。

不远处的幻无颜一直看着这边,显然很在意桑鸾的举动。

“世间的事,何曾有过定数?就像你被人重伤垂死,却不肯吐露半分,我想不通你为何隐瞒,但于你而言,或许就是顺理成章。”桑鸾恍惚一笑,随即目光如滚至荷心的露珠,稳住了光泽,变得极其清亮,“执着本应是自己的事,若通过伤害他人来成全,便成了罪,总有一天要担的。”

南宫竺裹在绷带后的脸忍不住抽搐两下,他沉着声音,淡淡地问:“照你的说法,之前的那些还不算伤害?”

桑鸾目光奇异的盯着他,半晌,她倏地一笑:“想来,您出身仙门,怕是从不曾被普通人这般对待吧?”

所以,你或许并未见过真正的酷刑是怎样的,或者于你而言,那些已是伤害。

“……”南宫竺无语,心中却怒喝:废话!

桑鸾也不指望他回答,只抿唇一笑,又继续说道:“这些日子,你也休养得差不多了,能走就走吧。”

幻无颜隐在面具后的剑眉微微一蹙,她公然放走这个可疑的男人!

“祁小姐,您这么做恐怕不妥!”他不紧不慢的走到桑鸾身侧稍后的位置,略带警告的沉声说道。

桑鸾头也不回的看着南宫竺,浅淡的笑意依旧:“有什么不妥的?他是我的病人,若我说他病好了,他自然就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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