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刚脑中浮现的画面,九皇子无端的觉得一阵羞耻感。
之前也有皇后派来的专门教习房中事的宫女传授过他这些隐秘的事情,那时只是例行公事,当作一般的学习来进行,并没有心悸的感觉。
而刚刚.....
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朝闻道夕可死千夫之诺诺不如一士之谔谔...........
周向岑不断心中默念,只求快速冷静下来。
见到院中微闭双眼口中念念有词的九皇子,一旁路过的启阳城城主和右将对看一眼。见他专注,便不打扰从边上绕开。
“九皇子休息时还如此勤奋好学,实在是我大乾官员应该学习之对象。”启阳城新任城主语带倾佩地恭维道。
“对呀,主帅能带我等上阵杀敌,计谋了得,想必就是平日里不间断不放松的学习,水滴蓄成江河积累而成,我这等莽夫真是望尘莫及!”一向能言善辩,上阵能叫阵对骂,下马能侃天侃地的右将立刻接过话头。
“右将此言差矣,正是诸位将官们英勇善战,保卫家国,才有我等民众的安逸生活!”
“哪里哪里,城主临危受命。未出丧期,便要担起重建启阳的重担,着实辛苦啊!”
“哪里哪里......”
没有听到渐行渐远的两个话痨之间你来我往互不服输的自谦之词,周向岑念了数遍文章,才渐渐淡定了下来。
还没问李姑娘何时出发,见她着急的样子,难道是明天就要出发?
要不现在过去问问吧,可是刚刚那般作态,会不会太失礼了?
尽管年小她几岁,可作为皇家子孙,周向岑自认他的担当比祁宇卓要多得多。
恢复面白如玉的少年,心中又开始各种纠结了。
《无意间与你视线相碰,就取好了咱俩孩子的姓名》。
战场上毫发无损的退下,正在休养的阿羽在小本本上默默记下这句话。脑洞大的少年真可怕。
易葭衣没关注这些,收拾好轻便的行李,准备今晚就去朔谷城,方便明天一早押着铎崇于出发。
走出房间,找到花园里的周向岑,便要与他告别前去朔谷城。
见她行动如此迅速,九皇子叹了口气,既然无法阻拦,干脆提出与她一同前去,明日亲自送她出城。
易葭衣笑了笑,这熊孩子还挺讲义气的。
看起来是个重诺之人,这样等以后自己回去了,这边李父的家族和大柱他们也应该能得到他的照拂。
第二日清晨,地牢中关押了半个多月的铎崇于终于放出来重见天日。
放出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易容后的易葭衣,此人与那日跟套猪牛羊一般套住自己脖子的人有些相似,但并不是同一人。
那人大胆如斯,给了自己这样的屈辱,就算化成灰他堂堂六皇子也能将那人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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