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谢我,又不是什么大事。”任茵笑道。
她是只怕自己一个人回去,半路又给谁瞧见,被拉过去干活。
几个小姑娘大约是觉得与她熟了,没先前那么拘束,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叽叽喳喳,难免提到刚刚见到的那位师叔祖。
“师叔祖穿的是白衣呢,我头一次瞧见将白衣穿得那样好看的人,说起来,咱们缝制的礼服也是白色的。”一个小姑娘道,“师叔祖可真喜欢白色。”
是人都爱听八卦,任茵不动声色地竖起耳朵。
“这你可就说错了。”又一个小姑娘道,“我听师父师叔她们说,师叔祖穿白,是为了给他早逝的道侣守孝。”
“啊?”小姑娘们都唏嘘起来,“师叔祖一定很爱他的道侣。”
还有这种缘由?任茵暗自咂舌。
等她安置好小姑娘们,走到亲传弟子那一片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时,已经有大半的人坐着了。
礼单还没有念完,来访的宾客们送的贺礼依然在源源不断往上送,看架势真的要念到晚上。难怪织峰今天才将礼服送过去,看来真是一点儿也不必着急。
“哎,任师妹你来啦。”宋睿明指着桌上的灵果,“尝尝这个,很好吃的,可贵了。”
任茵随手拿起一个,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他:“师叔祖的事你知道多少?”
宋睿明吃瓜动作一顿,疑惑地问:“怎么了?”
“我刚刚带织峰弟子去见师叔祖,听她们说,师叔祖以前有个道侣?穿白衣是在给道侣守孝?真的吗?”不怪任茵如此八卦,她的弹幕自从听到这个消息后,已经从满屏的尖叫迅速变成了满屏的愁云惨雾。
“好虐哦……这么帅居然还这么深情……”
“好虐哦……这么帅居然已经有对象了……”
目前的弹幕,基本上就是以上两种情况。
“是有这种说法啦……”宋睿明道,“只是那道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大概只有师父那一辈可能见过,很早就陨落了,据说是个有名的美人呢。”他一句话用了好几个不确定的词,看得出也没什么把握。
“师叔祖可真是用情至深。”任茵唏嘘。
“具体当年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你问问温师兄,他说不定知道,别看他那样,其实什么八卦都知道。”宋睿明毫不犹豫地卖了温青言,“反正自打我入门来,师叔祖就一直呆在泽玉峰上,很少露面,也不怎么关心外面的事。直到后来,季春叛出师门的那会儿,师叔祖出手救下了四个师兄师姐之后,就一直在闭关了。”他越说声音越低,“可惜,那四个师兄师姐最后也没能治好。”
“说什么呢?”背后响起温青言的声音。
二人齐刷刷回头,任茵道:“温师兄,你忙完了?”
“暂时算是吧。”温青言看了看左右,几乎都坐满了,便道,“让让,给我腾个空。”
“师兄你应该坐最上边那一排吧……”宋睿明一边挪窝一边道。
“傻子才坐那么高,干什么都不方便。”温青言低声抱怨,硬是挤在了他俩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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