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因为此事怪你。从当初在宁州刚与你结识时,我便发现,你总是贸然将自己当做赌注押下,什么事都只想靠自己解决,从没想过可以依靠过自己的同伴。”温青言缓缓地道。

“所以呢。”任茵没反驳,更没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她独来独往惯了,虽然以前其实也有过一些队友,但队友这东西永远都是不稳定的,这些年来她遇到过各路奇葩得千奇百怪的队友,靠谱的屈指可数。最后,她发现还是自己孤身一人效率最高。

“好比这一次,追捕青槐真人一事其实并非你的责任,大可不必主动踏进这摊浑水,更不必让青槐真人敌视你。”说到这里温青言放软了声音,“你已经将她的行踪传音给我,这便足矣。”

任茵听完他的话,不由有些赧然,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不是信不过你,只是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解决,”她解释完,老老实实服软,“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习惯一时难改,你得给我时间。”

“好。”温青言一本正经地道,“既然你有心要改,那我也会帮你,你就先从相信我开始好了。”

“啊?”任茵一愣。

“将我当做可以信赖、交付后背的同伴。”温青言一字一句地道。他的态度很认真,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

好像没什么不可以,但是总觉得有点怪怪的组个队而已,为什么看起来仿佛是要私定终身?

任茵干笑两声,试图打破这迷之奇怪的氛围:“我本来就把你当做同伴呀。”

“但你并不十分信任我,否则你也不会想要独自一人对付青槐真人。”温青言一针见血地指出。

任茵立刻服软道:“我下次一定等你来了再追。”她面上无比乖巧,内心却在咆哮:不要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好吗!

她错了!她再也不敢在危险的边缘大鹏展翅了!

看她态度良好,温青言终于决定暂时放过她,道:“你的承诺,我记住了。”

任茵勉强一笑:“那我先回去休息了。”说完,忙不迭地跑了。

温青言凝视着她离去的背影直到消失,良久才微微叹了口气。

青槐真人暴露踪迹后,没过两天,宗门里就传出了青槐真人被擒获的消息,众多弟子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总算是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好像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其实这段时间内,没有任何一个弟子被青槐真人所伤。

又过了几日,温青言来到泽玉峰找任茵。

“她要见我?为什么?”任茵懵逼脸。

温青言叹道:“虽然人是抓到了,但她什么都不肯说。今天她突然要求见你,这或许是一个突破口。”

任茵想了想,猜测道:“她大概是在意我那天没说完的话,好,我跟你过去见她。”

“不知道她将旸肃真人的元神藏到了哪里,如果有机会,想办法套出她的话。”温青言一边走,一边道,“算算时间,旸肃真人的元神应该已经非常虚弱,拖不起太久了。”

“好。”任茵答应完,苦笑了一下,“不过等她知道真相,恨我还来不及,怕是不会告诉我旸肃真人元神的下落。”

“尽力就好,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告诉她是你杀了她的两个徒儿。”温青言笑道,“就算套不出也无妨,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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