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云悠背对着他脚下一滞,得意的挑了下眉梢。
“别人为何会知道我和你的约定??”炎渊顶着她的背影,每个字几乎都是自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桃花庵里有一个桃树灵,和我呢是老相识,他平日里没什么爱好,就好写一些乱七八糟的故事。我和他关系甚好,自然会为他的故事提供好的素材。”
“你……”炎渊拧着眉头,眸中似有冷火在烧。这个女人又在威胁他?“我陪你去便是。”
站在门口的云悠,眼中笑意流转。“好啊,那就走吧。”说着,摔先迈步走了出去。
小样吧,和我逗?你还嫩着呢!
两个人随着人流,一路走到了桃花庵的山脚下。
炎渊站在山脚下,看着漫山遍野的桃花。
那些桃花颜色深浅不一,花瓣单双不一,均笼罩于淡薄的雾中,若隐若现,一眼望去当真是宛如悠悠仙境,令人心旷神怡。
涌动的人流,绝大部分的都是正赶着往上赶,也有很少的一部分是从山上下来的。
云悠仰头看着漫山遍野的桃花,脸上带着痴甜的笑意,回头看着炎渊道。“上了山就到了,我们快些走吧。”
上了山后先向那老头要两坛子酒,然后然后再和他打个赌,至于赌什么吗?
嘿嘿嘿!云悠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炎渊,笑得一脸狡黠。
…………
两个人中途没有休息,顾而很快便到了山顶的桃花庵。
桃花庵里,人很多。
院内正东方有一棵生的极为粗壮、挺拔、枝繁叶茂、花开繁盛的桃树,有许多人围在树周围,两个或几个人聚集在一起,手里拿着两指宽,中指长、栓着红布条的木牌。
再抬头向树枝望去,树枝上已经挂满了系着红布条的木牌,而那些木牌和红布条有的已经褪色变旧,显然有些年头了,远远望去新的旧的木牌、布条,融为一体,色调很不均匀,但却透着一抹别样的景色。
风过,红布条随风飘荡,木牌发出“唰啦唰啦”沉闷却清楚入耳的闷响,似在倾述着自己的心声未实现的情愿。
远远看着那些飘飘扬扬的红色布条,心中竟莫名觉得有些悲伤凄凉,并无欢喜。
云悠看着那些站着或跪着向桃树祈求的人,这棵桃花树,在桃花庵里生长有五六百年之久,且每一年都生得花繁叶茂,硕果累累。
想来应该是这个原因,所以才让人把它当做了神树,前来祭拜许愿吧?
云悠环顾了一下院子,最后将目光定格在西边。“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她拍了拍身旁炎渊的臂肘,转身向西边走去。
炎渊转头看了看云悠,回头看着那些围在树周或站着,或跪着祈求的人,暗暗嘲讽。
竟然把自己的情愿寄托在一棵树上?真是可笑至极!
云悠走到西边那棵年份不是很久的树前。
一个身着白衣的小道童,正在树下摆摊,卖木牌。
一个身着红色衣服的人,正坐在树下,头上盖着一把蒲扇,一动不动的靠在树上,看样子该是睡着了。
扇子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他的容貌,但从披在肩头的的雪发,和手上的皮肤来看,他的年纪应该在五六十岁左右。
“嗨!小不点!”云悠笑眼弯弯的抬手向小道童打招呼道。
正在卖木牌的小道童闻声抬头,一看到是她,霎时眼睛瞪的老大了,趄歪的向后退了一步,一副惊慌的样子,伸手推着那熟睡中的人,眼睛看着云悠。“师父,师父,喜欢捣蛋的丫头片子又来了,你快醒醒!”
“什么丫头片子,别闹!”那熟睡中的人,抬手拍开他的手,调整了下靠姿,继续睡觉。
小道童,抬眸看向云悠。
云悠冲他皮笑肉不笑的弯了弯眼,继而移步,在那红衣人身旁蹲了下去,抬手推了推那人。“喂!?醒醒!喂!?”
“都说了,别闹!让为师睡会儿啊!”
“睡你个眯眯眼啊?”云悠眉头一皱,一把拿开了盖在他头上的蒲扇。
那是一个头发花白,六十岁左右,长得很是慈眉善目,白胖胖的老头儿。老头儿脸上的褶皱很多,但皮肤却很白,也没有一点斑点,一袭红衣穿在他的身上,丝毫不觉顶眼,反而觉得很是亲和暖人。
当然,只有云悠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
这家伙可是又爱喝酒。又爱和人较真儿,尤其是和她。
他呢是她的一个旧时,就是那个喜欢和终南山那老王八,不对,是的玄武真人喝酒的,和她比医术的桃花精。
“嘶?”靠在树下的人,撕拉了下嘴,睁开了眼,张嘴似要训责,却在看到云悠笑意弯弯的眼眸后,突然愣在了那里。
“啊……?”他先是微微张嘴,随即又张大了些,看样子很是不安“啊?!”最后他“嗖”的一下从树下一弹,站了起来。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了?”说完那人颔首摇摇头,喃喃了句。“不对。”又抬起头看着她。“你到这里来找我有什么事吗?”说完,右手握拳狠打了下左手掌心。“还不对。”最后才理清思路,看着她万分警觉道。“你到这里来,是不是又想忽悠老头子我?”
云悠蹲在地上,手拖着下巴,仰头看着他很无辜的眨眨眼,笑道。“我到这里来,还能干什么?”略微顿了下,忽的一下站了起来,凑到他的跟前,将手伸到他面前,很是神秘。
桃花精向后退了一步,天知道这丫头片子会不会又弄出个什么东西捉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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