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乔小诗如约来到春华园边上的篮球场。

昨天卫淇奥把她损了个够,说她要钱不要命、就算死了也进不了天堂骆驼穿针眼什么的。乔小诗好脾气的不跟小孩子计较,只一边吃着自己的香菇滑鸡饭一边慢吞吞说:“我有了骆驼就骑着骆驼去走丝绸之路,往返欧亚赚大钱,干嘛要赶着它们去钻针眼”。把卫淇奥着实噎着了。

两人分开时卫淇奥说给她介绍工作,保证比那钻破熊里面好,乔小诗当他信口开河,晚上却在微信上收到他转账的一千元。留言是工资提前支付。

暑假里校园本就人迹寥寥,球场里只有卫淇奥一个人。他踮起脚、一个三分投篮,扭头看见乔小诗,一口大白牙闪闪发亮:“大姐你来啦。”

乔小诗用手扇了扇风:“你说的好工作是什么啊?”

卫淇奥捡回球,弹两下:“就是这个啊——”乔小诗看着他很是显摆的高高跃起扣篮、然后冲自己一本正经说“看我打球啊。”

“你有毛病吧”不知道为什么却不生气,只不轻不重的嚷一句,嘴角翘起,身体却蛮诚实的在台阶上坐下来。

“这很正常好吧,我这么优秀,没人欣赏不是很可惜。“

······

球场上少年的身姿矫健,阳光从树叶间落下来,夏风吹过校园。乔小诗一只手支着下巴看着,卫淇奥玩得差不多了连碰带跳跑到她身边,他甩甩汗珠,就掉在乔小诗手臂上。他皮肤被汗水润泽得闪闪发亮,坐下来时那男孩子的气息却出人意料的并不讨厌,是因为只有十六岁才会觉得很干净吗?

乔小诗把自己的手帕给他,卫淇奥不要,他掀起背心擦汗。乔小诗瞥见他清晰可见的腹肌,赶快撇过脸,暗念罪过罪过,不过又止不住的瞥了一眼,青春的美好肉体实在是这世间一大幸事啊。

乔小诗脸有点发烫,她起身去买了冰水来,俩个人天南海北的闲扯着。乔小诗找到刚进大学时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随便说什么都行,对方都很捧场。

“小卫你知道吗,我年年得奖的,就今年成绩变差了,老师找我问话,还问我为什么资料总是整理不好。他一个电话我就要丢下自己的学业屁颠屁颠跑过去,我都从没说过我的损失,难道女朋友就应该是无条件的奉献吗?”原来自己已经积压了这么多的埋怨和不满。

“啊,你为什么不对他说呢?”卫淇奥懒洋洋的伸长两条腿,双手撑在身后,仰着头看着头顶的青枝绿叶:“你想要他为你做什么就开口啊,他不答应你就去撒娇、去哭、去说分手、也可以去上个吊威胁他一下嘛。不是说这都是女生的特权?”

“这些小事犯不着上吊,那应该是终极杀手锏吧。”乔小诗悻悻。

“大概俩个人思想不在一个频道上,说了也白说所以懒得说吧?话说这种感觉我有,大姐我跟你说,我爹啊——

你听听、这是亲爹能做出的事情吗?这样做就好像他还有其他儿子备着一样,要不是我自我素质出色早堕落了。”

卫淇奥跟她交换吐槽。两个人活像背着家长发牢骚的小学生,越说越投机,那叫一个恨相识太晚。

“大姐,我就不懂了,你花自己的钱干嘛也怕人说啊。现在已经不流行贫穷为美德了。你男人坐不起高铁去怨天怨地怨他爹妈怨铁道部呗,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想回家干嘛不回去,留在这里哭兮兮的,赚那几个钱差点没中暑,你男人也没时间陪你,你图什么啊。”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