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用俄语说了句什么,脸上笑笑的,这笑很有些男人的意味了”乔乔、乔小诗?你怎么了?“田心焦灼的声音穿破时空的迷雾,把乔小诗的思维硬生生拽了回来。
”你抱着脑袋一言不发,动也不动的,可吓死我了。你不是哪里不舒服吧?“田心一边说着一边找地方想停车。
“我没事,就是这儿太堵了,车子停一下走一下的,害我想吐。”乔小诗松开胳膊,忍住剧烈的头痛说。
田心将信将疑,这市中心也的确不好停车,就继续前行。田心去年买的房子,这是一套精装修公寓,五十平米左右,刨去公摊面积就很玲珑了,很适合单身人士,地理位置优越因而价格不菲。田心这些年的收入就买了个车,其他大部分用在置装上了,用她的话说“电视这个圈子里你穿得不够潮、打扮得不够精致就别混了”家里支援了一些付了首付,她每个月有公积金还款,倒也不怎么吃力。
田心在楼下的水果店还买了一些水果零食提上来,还打开d放了一首时下流行的音乐,营造出一片宽松气氛多年好友,田心想象应该是大说特说,相互泼狗血,抖八卦,可她随即绝望的发现即便是自己买了啤酒和鸭脖来和乔小诗谈话也是困难的,她思维很难集中,总是不知不觉之间就出神了,无论问什么她都是回答“还好”。
乔小诗某种程度是很固执的,她执意隐藏她的生活,身为好友也无可奈何。大学里那个叉腰仰天长笑、意气风发的少女已经消失,现在的这个乔小诗变得如同她身上的旧衣服,软塌塌,温吞吞,灰扑扑。
晚饭后田心把衣柜拉开,抱出一大堆衣服硬是要乔小诗挑,“大头虾,这些衣服你有看得上的尽管拿去,就当给我减少负担了。喏,这件挺好,很衬你的肤色,这件也不错”田心比划着“还有这个包,我已经不用了,你拿去、都拿去。”
衣服都很新,甚至有的都还有标签,乔小诗看着那完全就是自己的码子,田心比自己要小一个号,不由为她的体贴有一丝感动。
生活环境会给人烙下不同的印印记,徐大白举手投足都已经养成了一种指挥若定的气质,她衣着色彩暗淡但绝不会不修边幅。田心就是出门丢个垃圾都会补一下口红,衣柜里即便是白衬衣灰色羊毛衫还有手提包都是有牌有号的。她们已经是成熟、自立、且养成了各自品味的都市女性。
而乔小诗自己就总处在一种焦头烂额的状态,失败者的烙印在她干枯的头发上、在没有光彩的肌肤上、在拘束和瑟缩的姿态里,在不再闪亮的眼神里。
单位上富有同情心的大姐们也总是把家里的旧衣服带给她、节日分物资时也会往她袋子里多装几个苹果,“小乔啊你多拿几个,看你干巴巴的样子这是缺维生素啊女人要对自己好,要多吃水果。”
有时候好意也着实让人难堪。坦率的承认自己是个失败者也需要勇气。
整理好行李乔小诗说想看一会电视,自己不困。田心打个哈欠:“那我不管你了,你就当在自己家里吧,想吃什么自己去拿。我明天早上的高铁,大头虾你自便,冰箱随便你翻,你要没什么事情多住两天、等我回来再走就更好了。”
乔小诗抱着一只脚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仔细看就发现她眼睛虽然盯着屏幕但眼神完全放空。等晚间新闻出来时乔小诗动了动,她弯下腰拿起田心丢在桌子上的烟,慢吞吞的走到阳台点燃。
抽到一半时她叼着烟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自从早上接到那个电话她就把手机关机了,现在她又想开机、却又恐惧。
“苍天啊大地啊靠谱的人儿在哪里啊啊哈嘿哈”早上黑车上撕心裂肺的的神曲震醒了全车的人,就连司机大哥都虎躯一震,方向盘险些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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