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迟迟被惊到了,一双杏眼瞪得浑圆地看着他。

当时她是看李长夜不欲与她动武,有意先礼后兵,她也就顺竿上爬,主动暗示了,李长夜竟也接收到了暗示,很懂事地许了她想要的。

可是这么一会儿,怎么改口了?

他似乎被她的反应逗笑了,低下头,舌尖在她双唇之间轻轻划过,低声道:“你想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钟迟迟眯了眯眼,拖长了声音道:“君无戏言?”

他低声笑道:“君无戏言!”

她指的是先前他说的赐剑的事,但看他眼中的戏谑,显然故意曲解成了立后的事。

钟迟迟突然咬住了他的下唇,感觉到他气息变重时,一手时轻时重地抚着他的背脊渐渐向下。

他眸光顿时亮得惊人,猛然拉开她的衣襟,软玉温香扑面而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哑声道:“迟迟,我便死在你身上算了!”

“那我怎么舍得……”她轻声一笑,一边拱起身子任他采撷,一边将手探向他后腰,如柳枝掠水般款款一拂——

李长夜猝然抬头!

杀气瞬间围近!

钟迟迟含笑勾住他的腰带,娇滴滴地唤了声“陛下”。

他蹙了蹙眉,终于还是松开,亲昵地在她腰间捏了一把,又爱又恨道:“你这狠心的小妖精!”

周围气息一滞,随后慢慢散去。

钟迟迟的手还在他后腰上蜻蜓点水地调戏着。

李长夜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到床榻内侧的被子下,摸出了装着软剑的剑鞘。

钟迟迟瞥了一眼,桃花似的唇瓣微抿轻勾,放在他后腰的那只手如柳枝般拂过,他浑身上下如蚁啮般的痛痒感便瞬间消失了。

看到她满眼欢喜地朝软剑伸出手去,李长夜却又将软剑丢远了些,捉住她的手腕锁在头顶,埋头在她颈间轻啃。

“陛下——”她双手灵活如蛇地从他的钳制下挣脱了出来,轻柔推拒,“大白天的,叫人看见了多不好……”

推拒得再轻柔,也能教人无法靠近。

李长夜意犹未尽地揉捏着她的手,含笑道:“哪里有什么人?没有寡人的吩咐,这浴堂殿,连一只蚂蚁都爬不进来!”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他从身上推了下去,不等李长夜有所反应,便一个翻身,伏上他的胸膛。

李长夜顿时心神一荡。

这姿势,不就跟那天夜里一样吗?

那一夜,他被殿内突如其来的异样惊醒时,刚刚喊了半声,就被佳人投怀送抱、芳唇相缄。

一来,美人儿身手实在惊人,竟然丝毫没有惊动辛别等暗卫,若不是他天生敏感,只怕被她走了个来回也没人发现,当时人都持剑近身了,他要是再有异动,倒是更危险;

二来,这美人儿实在销魂勾人,既然没有对他动杀心,而是选择这样一种香艳的方式为自己解围,李长夜自然就却之不恭了。

如今再来一次,李长夜也是欣然笑纳的。

双臂刚刚环住美人儿的纤腰,正要继续温存,她却撑着他的胸口,笑嘻嘻地将微弯的一只手伸到他眼前。

李长夜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忽然感觉她雪白的手指上多了一个黑点,定睛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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