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落日,金黄的余晖洒在地面,鸟儿归巢,人归家。
白复生没有修为脚程慢的不是一星半点,紧赶慢赶才在天黑前到了镇子。
左右望着店铺上的匾额,清风茶馆、悦来客栈、左的就是没有福来当铺,四下看着,白复生愈来心焦。
“…这勾魂幡不是你的东西!”
忽听了这一耳朵,声音似是从邻街发出来的,心下一喜,急匆匆跑过去。
远远望着几个身着华贵的小公子气鼓鼓的朝着一白衣人嚷嚷,白复生心道一声不好,莫不是这店家为了卖钱,编了什么传奇故事,叫几个镇里的公子哥抢起来了!
白复生眼珠一转,快跑几步,越过白衣人,冲到一个华贵的小公子面前,哀嚎一声,“我那苦命的妻啊!”
“你谁啊!”那小公子似是吓到了,退了两步,“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谁是你的妻啊!”
瞧小公子衣着华贵、面容稚嫩,对着突然扑上来的人却未出打骂言行,白复生料他是个家境极好又有教养,简称世上最好骗的人,便继续哀嚎道:“这位小公子,你有所不知,我那苦命的妻,前些日子没了,我手头紧,一时寻思差了就把她坟头的幡给拿出来卖了,我那苦命的妻啊,临死紧赶着绣个幡,想着有脸的走,没想到这脸还让我给卖了!我这回家愈想愈不是滋味,所以过来把幡赎回去!”
那小公子眉头蹙紧,双颊微微鼓起,道:“那勾魂幡是你妻子的?”
那小公子身边的人拉了下他的袖子,“蒋拂你别听他胡扯,那幡怎么可能是他的妻子的。”
白复生瞧小公子面相是有一分信他的,那能叫人横插一杠,便冲着那人道:“嘿!这小孩儿!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妻子的,拿出证据来!”
“我们确实不能证明勾魂幡不是你妻子的!”蒋拂经身旁人提醒头脑转了过来,双手抱胸,下巴微抬,口气中带着一股子自傲气,“不过这幡的主人白复生,早在三十年前便死了,难道他是你的妻不成!”
三十年,白复生虽知他以身死,可听人一说还是恍惚了一下,三十年,有三十年吗?已经过去这么久…
“胡闹!”
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白复生瞳孔一缩,嘴唇血色刷的一下褪去,手掌有些颤抖,回身望向他没留过一眼的白衣人。
记忆中翠青色身影浮现,他样貌依旧,面若好女,肤如凝脂,发似黑瀑,眼可比星。
只是他原是眼带慈意,嘴含笑容,对人温润如三月里的春风,如今、目光冷漠,神情严肃,打眼一瞧如同冰山一座。
白复生看他心觉得哪里不对,思绪向前流动,他与柳舍情认识也有二十多年了,从未见过他换下那是翠青竹纹衫。
他还寻思柳家是有多扣,嫡长子就一身衣裳,直到去他家留宿才瞧见衣柜里清一色的绿。
细细扫了一眼,这身白衣虽是好料子,却毫无绣纹,家中至亲离世,才会穿如此样式,只是他的双亲离世多年,柳家没有让他如此带孝的人了。
是行医医死了人,受不了内心的谴责给人戴孝,白复生只能寻思出这一个理由,以柳舍情这种看见死猫死狗都会特意去挖坟埋葬的性格,也不是不可能啊,看他表情许是刚死。
思维跳脱着,白复生愈想愈在理,手垂在身侧做了个打响指的动作,看来他当初跳崖跳的快没连着他,既然无事,他可放心离开了,就是换了新的身体还是远些着好,万一碰见什么大能看出他的来历,再来一次全界围剿,再死一次无妨,只是别牵连着谁。
看了一眼柳舍情手中的勾魂幡,估计这东西三十年也是东扯西抢,落在这种老好人手里也好。
“哎呦!你们抢的是这个玩意啊,这可不是我的,你们慢慢抢,我先回去了。”说着白复生便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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