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丝线而开的,是那一旁临街的窗户。

白复生警惕的站起身,见着一个翠青的身影跃了进来,正是烦躁他的事情,那想下一刻便是见着了本人。

白复生道:“你来做什么。”

柳舍情望着他,眼神在那凌乱的床铺与他破裂的裤腿间打转,眼眸低沉着,声音隐隐带来些嘶哑,道:“在下听闻复生在此出现,便…”

“便过来追杀吗!”白复生身形微微后退,他没什么趁手的兵器,只有一张出手便是伤人的勾魂幡,他魔气不稳,用着也是不熟练,他想跑,不想与柳舍情正面对上,若是出手,柳舍情受伤的面是更大些的。

柳舍情摇头,脸上神色动动,遮盖着悲伤与嫉妒,道:“在下是来解释的,在下并非有意伤那魔修。”

白复生蹙眉,道:“他叫叶则还。”

柳舍情低着眼眸,道:“在下并非有意伤害叶则还,只因在下去时,见着你二人相拥,在下…觉着复生脸色不好,恐是那…叶则还威胁复生,伤了复生,在下便是一时情急,复生也是知晓的,在下不是坏心的人。”

终究是多年的兄弟,柳舍情情真意切的说话,白复生又如何钢铁心肠,他是埋怨柳舍情的,他拿柳舍情与叶则还比较,还不是想着他们这么多年,柳舍情应是把他放在心中前位的,若是萍水相逢,便是当面一刀,他也是不在意。

白复生心思有些复杂,还是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手轻轻碰上柳舍情道肩,却听见他嘶了一声,下意识的缩了下脖子。

这分明是受了伤痛的样子,白复生是心急了,柳舍情长这么大,上有柳家护着,下有他去打人,哪里受过一点委屈,便是淤青划口也是从未有过的。

怎么就受了伤呢,白复生此时哪里会顾着心里纠结,上前扒开柳舍情肩上的衣物,一道道戒尺打痕映在眼前。

那戒尺痕迹他是熟悉的,柳家家规特产,训戒家中人士,戒尺特殊,黑长的一条,并无花样,击打在人身上确实各样开花,皮肤之上盛放柳叶纹路,肌理之中肉绽血凝。

白复生曾经受过,以第一个外族人受柳家家罚,这般荣耀的身份,记载在柳家的警罚薄上。

那伤口停在身上,用了如何的医治都是医不好,只能等着它自己愈合,这种伤比钝刀子磨肉还要疼,一丝一丝的肌肉在互相摩擦,你能生动的感受到自己肉烂开的样子,也能真切体会它一点一点长上的滋味。

柳舍情这般柳家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心尖,怎也受了这种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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