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陈染应米加加约请到了电视台大楼对面的咖啡馆,在做主任的这段时间里,她除了工作之余,在办公室呆的时间远远地超越了以往不当主任的时间,工作上会有很多跟台长以及各个部门主任见面的机会,而且都是临时通知,就凭这一点她就很烦了。严重地干扰到了她的自由,她是一个讨厌拘束的人。现在好了,她主动提出辞去这个所谓的主任职务,只要从直播室出来,所有的时间都是她的,她又恢复了从前的自由。
等待红灯变绿灯的过程,她不停地看向咖啡馆的玻璃窗,以求看到米加加的身影,无奈离得有些远,什么都看不到,只有满眼车辆像游龙似的蜿蜒曲折,见缝插针般地游走。中国人的车技的确是世界一流的,多大的缝隙都敢上去挤一挤,反正弄不好就挤过去了,算是赚了。
咖啡馆却有一股暖融融的热气扑面而来,原来这就是人们冬天最需要的温暖。咖啡馆生了暖炉,从形式到内容都是一体的西化,学得惟妙惟肖。咖啡更是地道得无与伦比,咖啡豆,研磨和煮咖啡的器具都是法国货。所以也就难怪这家的咖啡是本市最贵的咖啡了。连星巴克都要连叹三分。星巴克都是统一的规格,统一配料,任何一个品种全世界都是一个味道,缺少个体化的体验。而这家咖啡馆可以为你私人订制,绝对可为你煮一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咖啡。就凭这服务就该给人家一个合理的价格,物有所值。二十一世纪,什么最贵,服务呀。
米加加显得焦灼和苦闷。她不是刚刚出了一期刊物,令同行们拍案叫绝赞美有加,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还这样。
“米加加,怎么来这么高档的地方,你的钱多得没地方花了。到底什么事呀,神神秘秘,电话里不说非要把我约到这里来。”陈染开门见山地问道。
“待会儿,还会有两个人来?”米加加说完,看了陈染一眼,卖着官司。
“谁呀?”陈染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来了就知道了。”米加加说完又看了窗外一眼。
陈染刚想说谁呀这么神秘,还没有说出口,就见林亦舒正从车上下来,穿着一件咖啡色的灰色风衣,没有系扣,露出里面的黑色针织衫,搭配上苍绿色的围巾,颜色搭配得恰到好处,姗姗地走来,一身的艺术气息就在这一静一动中袅娜着生成了。
米加加到底为什么要组建这样的一个局,陈染一头雾水。
“你知道的,林亦舒。”米加加笑道。
“你好。”陈染想说我们还见过面呢,也只是想想而已。她跟林亦舒的目光对视一下,算是见面礼。
三个人坐定,形成一个直角三角形,就差一位就是正方形了。陈染看着这个阵容为自己的这个充满想象力的发现沾沾自喜。
这时她的想象力得到了验证,庄之言走了进来,清瘦俊朗,目光犀利,总是有一种不敢冒犯的凛然气势的男子,在孩子的面前却总是一副缴械投降的样子,才多少天不见他已判若两人,越加清瘦,憔悴,眼圈发黑,疲倦明晃晃地写在眼睛里。
“这段时间很忙吗?”陈染问坐在对面的庄之言。
“忙,忙着绘画。绘画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灵感的,一旦灵感来了,恨不得日夜兼程。”庄之言说得语气轻松而别有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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